紀紹棠木納地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啊。“這種很隱私的事情,紀紹柳也會告訴粉絲嗎?”
姑娘搖頭:“當然不是。這是她經紀人爆出的。據說是不小心丟了手機,被別人看到了聊天記錄,后面就曝光了。她經紀人前兩天還準備開個新聞發布會澄清一下呢,但是不知道誰又拿到了醫院里的診斷書,確定紀紹柳得了乳腺癌。唉,原本還覺得她命真好,看來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很公平的。”
如果是前兩天發生的事的話,當時賀顏深還在B市,并沒有去出差,那他知道紀紹柳得了乳腺癌的事兒嗎?
紀紹棠抬起頭看著姑娘,說:“乳腺癌也不是像別的癌癥那樣難治愈,得了乳腺癌并不是判了死刑。”
姑娘似懂非懂:“我以為只要沾上‘癌’字的病都是必死無疑呢。”
紀紹棠:“不是的。乳腺癌的治愈率是高達百分之八十七點五的,嚴格意義上說這是一種可以長期生存的慢性疾病。得了乳腺癌,可以手術治療,也能放療,接受正確的治療是有很高的治愈率的。但是,最好是別抱著僥幸心理,得做好遠期防范。”
“謝謝紀醫生,我知道啦。”
紀紹棠頷首。
聽姑娘那么說,紀紹柳多半兒是被人算計了,至于誰會算計她,紀紹棠不是啥半仙,也不能得知。
紀紹柳得了乳腺癌,紀紹棠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傷心,總之她沒有一點點憐憫她的想法。她總覺得,只要賀顏深要紀紹柳,紀紹柳哪怕真得了什么癌癥,賀顏深也要她。
相反,只要賀顏深不要紀紹棠,紀紹棠再怎么健康他都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紀紹棠收回思緒,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事兒上,掏出手機看了一個熊貓崽崽喝奶奶的視頻,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一個等著投喂的崽崽,只覺得大事不妙。
早上來的匆忙,奶橘還在睡覺,終于沒回家,也沒給投喂。根據時間算,距離奶橘上一次喝奶已經過去了20個小時。
紀紹棠一個頭兩個大,脾氣上來了誰來懟誰。
主任過來來跟她說起顧明洛的事兒,明著暗著說她不應該得罪陸時琛,否則連他都保不住她。
紀紹棠皺著眉對主任說:“老師,您要是覺得我的醫術或者人品這兩點任何一點不合您意,您都能申請把我調離普外。除此之外任何人想對我的職業指手畫腳,抱歉我是不可能妥協的。陸總要算賬完全可以來找我,您不用給一個小輩跑來跑去,再怎么說,我們這不是他陸總開的私人醫院。下次顧小姐得了啥病都不要找我,我治不起。”
主任一拍桌子:“你這不是胡鬧嗎?醫生不能選擇患者。”
紀紹棠冷哼一聲:“您直到這點,那也應該知道病人的隱私與醫生沒有關系。陸先生找不到人不去找人,還有閑心給一個小醫生扣帽子?”
主任常常覺得小紀是太年輕氣盛,但是按照她自己說的,說她有些自卑,這完全不搭,也不知道她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好好的談話沒有結果,主任負手離去,只能去找陸時琛背下這給黑鍋。
陸時琛冷著臉聽著主任的開脫詞,一言不發。
顧明洛膽子大的很,人又不聰明,大概也花錢請了一個不怎么聰明的團隊幫忙逃跑,留下了很多細微的線索。讓陸時琛頭疼的是,這些線索往往在即將得到答案的時候就斷了,好像有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