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了宣黎還不算完,金光滌蕩之處,被冰封的靈植瞬間如煙霧四散,崇尤心痛難當,卻也知道盡快離開才是上策。
“快走!”他看了一眼似乎被驚呆的澧淵,迅速撈起重傷的宣黎,飛身離開。
崇尤的聲音喚回了澧淵的思緒,眼看金光即將波及萬靈之境最中心的那株靈植,他驚呼出口,“住手!快住手!”
加持過后的玉荊扇,神力無人能擋。
卻在最中心的那株靈植化作飛煙之后,曦禾幾人腳下被冰封的地面陡然下陷,幾乎是在瞬間吞沒了三人的身影。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等曦禾回過神來,她們已然被宛若沼澤的泥土卷入了地下。
口鼻充斥著的都是泥土的潮濕之氣,手腳皆被粘膩的泥土束縛,只動動手指也是相當費力。
四周一片漆黑,她找不到清時和幼娘的蹤跡。
閉目凝神,再睜開眼時,眸中劃過一道流光,曦禾喚道,“玉荊扇。”
大片濃郁的白光在眼前閃過,她微微偏過了頭,隨后這片地下沼澤似有所感一般緩緩自她周身褪去,一點污漬都沒留在她身上。
腳下是變得堅硬的土地,前方一條蜿蜒小路緩緩成型,手中的玉荊扇微微震動,指向前方。
曦禾順著玉荊扇的指向,彎彎繞繞了半晌,終于在某個轉角,看到被牢牢嵌在沼澤墻上的一大一小。
他們此時只有頭和雙手雙腳露在外面,畫面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由于視線盲區,他們還沒發現曦禾,曦禾正欲上前解救他們,便聽清時不疾不徐道,“你不是上古雪妖么,怎么小小沼澤還能困住你雪妖大人?”
“哼!”幼娘冷哼一聲,雪白中夾雜幾綹焦黑的小腦袋瓜頓時往另一邊一甩,“你騙了我,我不與你說話!”
幼娘還在為了清時騙她的事耿耿于懷。
“我那個最多算善意的謊言。”清時繼續道,“當時曦禾即將遇險,我若放任不管,是為不義,而若依我那時所言,自己躲在玉荊扇的保護下,讓你去冒險去救,又為不仁。幼娘,你說,我不愿做不仁不義之人,有何錯呢?”
聽起來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
幼娘心中忍不住有些認同,能配得上她主人的,除了得是六界最好的男子之外,還得能為主人舍生忘死,而這兩點,他似乎都滿足。
拐角處的曦禾搖了搖頭,正欲出聲,便聽幼娘緊接著問道,“你喜歡我主人嗎?”
心頭似有鼓聲一震,曦禾的手指不自覺陷進了沼澤墻,還不待玉荊扇感應到主人的危險,沼澤墻便猛地整體往后一縮。
速度之快,快到曦禾仍舊保持扶墻姿勢的手指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極其突然地出現在了清時與幼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