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神尊這意思,是知道我是被算計的了”
“瑤臺回來之后,我收到了月沅送來荼靈域的紙條,然后查看了你的玄黃寶鏡,在上面發現了姝影留下的施法痕跡。”郁苓小心地瞄了一眼祖曦,“姝影已被我罰下了西荒,月沅回了月下閣,明日我便叫她來陪你。”
上一瞬還在想著不能因為他的小小示好而心軟,她得保住自己的面子,這一瞬,卻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覺得面子不面子其實也沒多重要。
祖曦一把抱住了郁苓的腰,將頭埋在他脖頸處,不疼不癢地咬了一口他的鎖骨。
“下次再惹我生氣,咬斷你的骨頭。”她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說著在郁苓看來毫無威脅的話。
郁苓將祖曦緊緊抱在懷里,低聲道,“不會了。”
只有體會過失去,才明白這種滋味有多令人恐懼。
若她真的長眠不醒,那他此前數萬年的隱忍克制,都不過是一場泡影,誤了她,也誤了自己。
“以后都不會了。”
一股暖流充斥胸口,眼睛忽而有些酸脹,祖曦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他的雙臂又緊了緊。
翌日,祖曦醒來的時候,身側已沒了郁苓的身影。
衣裳只穿了一半,便闖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水藍色身影。
“月沅神女,您稍等,殿下還未起身”
“祖曦嗚嗚嗚”月沅自然無暇理會汀蘭的嘮叨,一陣風似地撲了進來,然后一把摟住祖曦。
祖曦揮揮手,身后跟著進來的汀蘭見狀便退了出去。
“幸好你沒死嗚嗚嗚”
用力扒著月沅的胳膊,祖曦漲紅了臉,“但我覺得我快死了。”
月沅連忙松了手,然后抽抽搭搭地將眼淚胡亂一抹,又借著祖曦的衣角擤了一把鼻涕。
祖曦“”
忽然,月沅的視線在她鎖骨下方一頓,尚且掛著淚痕的臉上立刻揚起一抹曖昧的笑,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家那口子,平日里看著正經得不行,實際挺行的嘛。”
祖曦連忙換掉被她擤了鼻涕的罩衫,重新遮掩住痕跡,“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嘖,也太著急了,你這才剛醒,就迫不及待地鉆”
“打住吧,姑奶奶”祖曦捂住了她的嘴,“昨晚他是來給我渡神力,試圖撲滅我體內的真火。”
郁苓的神力屬水,正好克制火,卻也容易為火所傷。
“怪不得這三年他日日來你的司神殿,原來竟是為此。”月沅點了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可別跟我玩轉移話題這套,冰山今早晨可是從你殿里出來的,我瞧得一清二楚”
“就太晚了,在我這住了一晚。”祖曦眼神有些飄忽。
“蓋著云被純聊天”月沅匪夷所思。
“有何不可”祖曦挑眉,“你看上去很失望啊。”
“嘖”月沅一拍大腿,“本神女是哀卿不幸,恨卿不爭啊大好的機會,被你白白浪費了,不是我說你,憑咱這樣貌,勾勾手指頭就能成的事兒,怎么就”
看來不說點干貨,是打發不了這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