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沅聞信匆匆而來,“為何緝拿枕罌了,他的風評,在神界這堆神君里一向還算不錯。”
面色略帶焦急的汀蘭對著月沅耳語幾句。
月沅當即變了臉色,“什么你的神器都不見了”
“阿姐,你的神器丟了”此時冥燁已經長成少年模樣,再不是那個瘦小的小陀螺,他一下子躥起來。
祖曦道,“都已經是幽冥地的鬼王了,行事需岳鎮淵渟、處變不驚。”
“是,阿姐,冥燁謹記阿姐教誨。”
“乖。”祖曦摸了摸他的頭。
“除了枕罌,再無人進過我的寢殿,應當是他拿走了。”她轉了轉手中茶盞,“此事不宜對外宣揚,以免引起諸神不安,想來他也跑不遠。”
六界之內,皆以戰神祖曦為尊,任枕罌如何逃竄,也逃不出六界之外,緝拿歸案也不過就是這一兩日的事。
如此想著,月沅也稍稍放下了心,但仍是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只不過,他偷拿神器的目的又是為何”
以一己之力對抗六界追兵,無異以卵擊石。明明知道自己的行蹤一旦暴露,面臨的將是神魂俱滅的下場,因何他還要冒險犯下此等罪行
“不對”祖曦將茶盞放在桌案上,放出咚地一聲悶響,“月沅,你去西荒查看一下無燼墟的結界可有異動”
“好。”見她神色凝重,月沅也沒多問,轉身欲走,卻迎面撞上一個侍女。
那侍女連向月沅告罪都來不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嗓音,“殿下,不好了荼靈域大門處忽而涌現出魔族大軍,我族守衛軍防備不及,眼看就要被他們攻入了”
汀蘭瞬間白了臉色,“怎、怎么可能,你莫不是看錯了,魔族不是早被祖神盡數封印進無燼墟了嗎”
一把扯起侍女,月沅沉著面色,“你可知謊報軍情的罪責”
侍女連忙一個頭磕在地上,整個人都在顫抖,“奴婢不敢妄言,魔君晁洛確然已率領魔族大軍涌至荼靈域大門”
“魔族破印而出不可能一蹴而就,西荒何人看守,為何封印有異卻無人上報”祖曦眼底似有烈火焚燒,嗓音寒冷徹骨。
“是姝影”月沅握緊雙拳,正如祖曦所言,魔族沖破封印需要時間,而能將此事瞞下的人只有姝影。
她竟然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
眼下不是論罪的時候,她必須即可趕往荼靈域的大門。祖曦下意識去拿鴻蒙劍,才想起她的神器已經被枕罌偷走了。
難怪晁洛能夠帶著魔族破印而出,原來竟是如此。
電光火石一瞬間,祖曦將前因后果想了個七七八八,總算是明白了枕罌冒險偷拿神器的原因。
那她今日就讓他們看看,即便沒有神器在手,她一樣能擔得起這六界戰神的名號
“你留在司神殿,等我回來。”朝月沅扔下這句話,祖曦便匆匆朝殿門而去。
然而她的鞋尖剛觸及門檻,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住了去路。
半空傳來郁苓虛無縹緲的聲音,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語氣,“殿下留在司神殿中靜待佳音即可,這一次,到本尊向六界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