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仍是困乏的厲害。
昨夜實在沒睡多少。
不知道他抽什么風,一直纏著她
她拒也拒不掉。
硬是天蒙蒙亮才睡去。
所以真不怨她起得晚。
她還想困倦的很,偏偏肚子餓了,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自己穿好衣服。
對鏡梳妝時,蘇安安將領口掩的緊緊的,也幸而秋天涼了,衣領高些,不然怕是要丟死人了。
整理好之后,推開門讓潮汐上了些吃食。
潮汐話不多,但卻是個很貼心的姑娘,端來了洗漱用品,又去了廚房,做事勤快又安靜。
蘇安安隨意跟人搭了兩句話,想起昨天某人說讓她跟著潮汐學習射擊,
她動了動腿,微微凝眉,覺得今天怕是學不成了,只好沖人歉意的笑了笑,說,明天一早學行不行
潮汐嗯了一聲,音色一貫的簡潔。
后又怕人誤會,加了句,“不急,夫人什么時候想學,屬下都在。”
蘇安安便知潮汐知道她為何今日學不了,有些臉紅的嗯了聲,與潮汐說些別的話散去現在的尷尬。
沈君承一早讓人去查了世子與公主,果然從公主那里查出些蛛絲馬跡,幾乎可以肯定,安安的推測是正確的。
他還派人去試探了瑤娘。
結果發現瑤娘與春葉并不熟,甚至,她都記不住春葉的樣子。
可是安安卻說,春葉的長相是從瑤娘得知的。
他將信放在了香爐里焚了,望著天邊流云,樹葉婆娑,忽然又記起昏迷時做過的荒唐夢。
那個四周都是高墻的院子,還有飄來的絲竹弦樂,以及被折磨的她
驀地,他有了一個荒謬又離奇的想法。
他自己都被驚到了,不住后退一步。
付豪詫異“主子,您怎么了”
一霎,沈君承回神,看著付豪搖了搖頭,道“沒事。”
他回到書桌旁,書信一封,再次約見云南王和世子。
付豪將信帶走,轉身時,忽然被主子叫住,“阿豪”
他回頭,恭敬問“主子還有何吩咐”
沈君承點了點指尖,猶豫了下,問“你覺得人有沒有前”
“前”
付豪很少見殺伐果斷的主子欲言又止,好奇到“錢什么”
難道主子還覺得掙得錢不夠
他揣摩不透,正要問,又見主子莞爾一笑,催促他,“沒什么事,你快去送信吧,注意安全。”
付豪撓了撓頭,走了。
他看著窗外的樹葉擺動,微微一嘆,定是他最近太忙了,想太多,前世今生什么的,想想都不可能。
他撇去亂七八糟的思緒忙起了別的。
信送到后,當日云南王就選擇來了,并且帶了世子。
沈君承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世子還是個癡情種,為了公主,愿意放下諸多。
人有了軟肋,就讓人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