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笑了笑,生個火是誰都可以,但是砍柴,怕是輪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親自動手吧。
他眼睫微垂,遮住了眸底的一抹復雜的情緒。
蘇安安沒察覺出來,繼續同他興奮的說著話,手舞足蹈,天真爛漫。
沈君承定睛瞧她的手,再次憶起那個荒謬的夢。
夢里她雙手生滿凍瘡,粗糙干裂,和這雙細嫩的手,天差地別。
驀地,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指尖細細摩挲,寸寸撫過,問“你的手,生過凍瘡嗎”
蘇安安一頓,眨了眨眼,笑著道“沒呀,怎么了”
他依舊拉著她的手,語氣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沒事,就是擔心,你的手很涼。”
蘇安安失笑,她剛剛玩了水,到底是秋天,涼一點正常,哪里就扯到凍瘡上去了。
她覺得他太心疼她了,大驚小怪的,握著他的手,調皮的解釋,她手涼就是玩了水導致的,離凍瘡十萬八千里呢,讓他別擔心。
沈君承抬眸,看著她靈動的眉眼,嗯了一聲,將人擁入懷里。
蘇安安這兩天習慣他動不動親她抱她,乖巧的窩在他懷里,還伸手扯著他潮濕的袍裾放在火邊給他烤烤。
沈君承垂眸,看她細微的動作,撫著她的發,抬眸望著遠方青翠,微微出神
不一會兒魚就烤好了,他全程伺候她吃,貼心的魚刺都要給她挑去。
蘇安安面上說著自己來就好,又不是孩子,但是見他這般貼心,唇角是一直忍不住上揚。
畢竟,誰不喜歡當公主,誰不喜歡被寵著,尤其是被心愛的人寵著
她微微瞇眼,看著他的側顏,發出一聲喟嘆。
沈君承,此生有你,足矣。
下午兩人去游玩,看山看水看落日,他牽著她,一路上說了許多趣事兒。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數流年與君同。
兩人晚上還是吃的烤魚,然后就去了溫泉邊,依舊他先下去的,坐在池子里,挑眉看她。
蘇安安先盤起頭發,而后磨磨蹭蹭脫了衣服,下去主動游到了他的身邊,圈著他的腰身。
他今日格外順著她,寵著她,那她,也該力所能及的回報些。
沈君承有些詫異,將人擁在懷里吻了吻,問“今日開心嗎”
“嗯,開心。”她音色輕快,尾音上揚,滿足的瞇眼。
他撫著她的發,溫聲道“那明天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好啊。”她歡快應下,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不會騎馬。
他莞爾一笑,道“沒事,明日我教你。”
“嗯嗯。”她開心,在他側顏落下清脆的一吻。
沈君承笑了笑,目光溫柔,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擁著她,倒是老老實實。
蘇安安有一點點詫異,還以為他定會如昨日一樣呢。
罷了,他不來剛好,她開心的泡了個溫泉,泡的心滿意足才回去。
及至夜里,他只是抱著她入睡,仍然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