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文道子的畫在毓秀鎮那小地方沒有出頭之日的,樂和街也有書畫坊,我讓博彥給他弄了個位置,讓他的畫以后掛在那兒吧。”
他還建議,文道子畫風算獨樹一幟,曹國舅酷愛收藏畫作,年后他生辰,可以借此送一副過去,看能不能得了曹國舅的喜愛。
若是得到了,那文道子出頭之日就不遠了。
蘇安安愣愣的瞧著他。
她回來也打算了提前將瑤娘的鋪子轉移過來,二也打算給文道子弄一固定位置賣畫,也打算年后曹國舅生辰,提前將文道子的畫送過去,為他開路的,沒想到,他都幫她想到了。
且已經吩咐人去做了
沈君承還未說完,忽然聽她喊道“沈君承。”
“嗯”他挑眉,因為她又連名帶姓的喊他。
一般她會連名帶姓喊他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生氣,二是
“你沐浴了沒”
他垂眸看她,忽的就笑了,“沒呢。”
“哦”蘇安安低頭,扣著他袖擺上的絲線,道“那要不,你待會兒一起洗吧。”
他起身,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輕說“好。”
就一個字兒,就能讓人聽出無限寵溺。
路過燭火時,他慣性的要熄滅,蘇安安忽然道“今夜不熄了吧。”
她想,看看他的樣子
沈君承微微有些詫異,一時沒動,就那么抱著她。
她忽覺有些局促,又或者說赧然,避開他的眼神,囫圇道“還,還是熄了吧。”
看著她鴕鳥的樣子,他忽然就笑了,燈沒熄,靜靜的燃了一夜,蠟炬堆積,軟為紅淚。
情濃之時,她忽然在他耳邊笑著說了句,“你挺傻的。”
沈君承抬眸,還未捕捉到她眸里的情緒,就被她繳的前功盡棄
寒風呼嘯,殘火微動,終于在破曉時,耗盡最后一點光明,屋里落入朦朧。
蘇安安很困,可是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鎖骨處一涼,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而后倏地坐了起來。
“你在哪兒里找到的”
她捧著那枚失落的蝴蝶玉佩,驚喜的不行。
沈君承道“不是你原來的那一枚了,這是后面我自己做的。”
原來那枚,他始終找不到,見她曾哭著說找不到玉佩,他就動了心思,特意尋了一模一樣的玉石,然后去學雕刻,親自為她雕刻了一枚。
本是打算年后她生辰時做禮物給她的,但是莫名,今夜他想提前給。
蘇安安摩挲著那塊蝴蝶玉佩,和記憶中的一樣,栩栩如生,連她一時都沒分辨出來不是原來那塊了。
可想而知,他為了雕刻這枚玉佩,下了多少功夫。
鼻頭酸澀,她又想哭了。
他帶給她的,感動太多,多到她難以償還。
沈君承將人攬在懷里,還打趣兒了句,“這就感動哭了,你可真沒出息。”
她破涕為笑,親昵的擁著他。
是,她沒出息,沒出息的貪戀著
沈君承沒覺出她情緒的低落,終于問出了心里的疑問,“這枚玉佩對你很重要嗎誰送的”
“嗯,很重要,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她緩緩述說著當年母親贈她玉佩時的場景,音色充滿懷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