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表哥一起回來的”
她四處瞅著,想看看表哥在哪兒。
蘇安安搖頭,“我自己回來的,沒看到他。”
她從煙霞鎮回去,本是想明天再來找他的,可是人一旦又有了期盼,哪里按捺的住。
想見他,想問他,她感覺自己等的煎熬,索性直接就過來了。
就是不曾想,他竟然不在府內。
梁明玉跺了下腳,這時機真沒趕上啊,忙抓著潮聲,道“快去,快去通知表哥,表嫂回來了。”
潮聲嗯了一聲,趕忙去找人。
梁明玉上去親親熱熱的挽起表嫂的胳膊,將人拉到椅子旁坐下。
肖嬸看了下兩人的氛圍,好奇了下,“玉兒,這些年,你和安安在一起”
不然,玉兒怎么會這么親昵的拉著安安
梁明玉沒瞞著,恩了一聲,道“這四年,表嫂一直和我在一起,當年我走,其實是跟著表嫂走的。”
肖嬸詫異,不曾想玉兒是跟著安安走的。
梁明玉坐下后,這次將來龍去脈細細的解釋了一番。
當年周清拿到解藥后,迫不及待的給了表嫂解蠱,卻發現解不了。
因為當時父親狡詐,還是撒了謊,隱瞞了表嫂的蠱還需要一個媒介。
周清不笨,身旁還有一位用蠱的老嫗,當時就猜到了這個媒介,極有可能是她。
于是周清并未強迫,直接書信給她的,選擇留與否,是她自己做的。
父親做了那么多錯事,唯有她這個當女兒的來償還了。
當時她不知道需要自己做到什么份上,是抱著舍命也要換回表嫂的健康去的,所以書信并未留下任何有關信息,只言片語,只說自己任性想去游歷。
不敢留下任何希望,怕潮聲受傷
肖嬸一聽,簡直是氣炸了,猛地一拍桌子,老匹夫心狠至此。
給安安下的蠱竟然還要用玉兒體內的玉蟬蠱作為媒介。
取蠱多痛,她的玉兒遭了多少罪。
肖嬸心疼的不行,拉著梁明玉的手反復查看,這才注意上面一道道已經淡了幾近看不出痕跡刀痕。
她猜到了,老匹夫既然用了女兒的蠱,那肯定還要一個藥引,女兒的血
月月一碗,直到蠱毒除盡
玉兒取了蠱之后,本就體弱,再這般放血,怎么承受的住
梁明玉見肖嬸又哭了起來,實在有些無措,拿著帕子胡亂的擦著,道“我沒事,這一點疼不要緊,你別哭啊,跟表嫂比起來,我這點疼,真的算不了什么。”
真正受苦的,還是表嫂。
蘇安安那時體弱的不行,根本無法順利取蠱,風險太大,必須將養著,先多喝些穩住心脈的藥,進食各種抑制蠱蟲的藥。
偏偏那時她心情不好,胃口奇差,常常吐得一塌糊涂,不到兩個月,整個人消瘦的跟皮包骨頭似的。
讓人感覺隨時都能去了一樣,梁明玉擔心的不行,日日在她耳旁鼓勵她,讓她多想想君承哥,才激起了她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