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沒怎么吃,晚上來找他,又什么都沒吃,還耗費了一夜體力,真的餓的睡不下去。
奈何竹舍啥吃的都沒有,只有酒,她只好自己動手咯。
沈君承看著那撲騰的野兔,還有兩尾魚,不由慚愧道“那你叫醒我就可以了,我去給你弄吃的,怎的自己爬起來了”
蘇安安道“本來是打算告訴你一聲自己去弄點吃的,但是難得見你睡得深沉,眼底還有淡淡的淤青,我就沒忍心打擾你咯。”
還有一點就是,她順道去溫泉那邊洗了個澡,畢竟身上黏膩,她醒了就會覺得諸般不舒服。
所以干脆自己去吧。
沈君承撫著她的發,余光又看見她的馬兒,“那你為何騎馬去呢”
害他以為她跑了。
蘇安安撇嘴道“還不是想快去快回,就怕你醒來看不見我呀。”
她不會輕功,要去溫泉,再去捕魚,路程就會耽擱很久,肯定是騎馬快咯。
某人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埋在她頸窩深深嗅了一下,道“別離開我,安安”
那脆弱的語氣,真真的是能讓蘇安安心疼死。
那又得“安撫”一番,她才能起來啊。
幸虧她騎馬來的,兩人共乘一批,他可以不用走路了。
一路上,踏著斑駁的樹影,馬兒噠噠,在空谷回響,倒是時光靜好。
沈君承看到馬背上搭著的弓箭,不由好奇道“何時學會的狩獵”
蘇安安笑著道“在遙香谷時學的。”
“哦。”
沈君承想起來了,昨夜她說過在遙香谷無聊時,周清幫了她很多,甚至還跟明玉學了醫術。
蘇安安也很想跟他訴說這四年消失的光陰,嘰嘰喳喳的說她最開學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最開始,她真的是弓都拉不開。
到后面,她能輕輕松松提起,瞄準,射出,甚至捕獵。
她說的興起,眉眼里微微有一絲得意,仿佛一個期待夸獎的孩子。
沈君承笑了笑,如愿夸道“嗯,安安真厲害。”
蘇安安的小尾巴翹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肯定跟他沒得比,但是至少,不再是一味兒的站在他身后,受不得一點磋磨。
沈君承安靜的聽著,目光溫柔。
聽她訴說這四年來的成長,一瞬,他竟然覺得有些感慨,“你長大了。”
可以獨自狩獵,出行,會用毒,用醫術,似乎他都沒什么用武之地,略微有些低落的說。
蘇安安聽到這句,卻忽然臉一紅。
明知道他沒別的意思,一瞬還是多想了,都怪他昨夜亂說。
她含糊了一聲,道“都四年過了,肯定要成長的嘛。”
“倒是你。”
沈君承好奇,“我怎么了”
蘇安安努了努嘴,道“你倒是變小了。”
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會兒看不見大人就不行,那依賴的勁兒,讓蘇安安多少有些母性泛濫。
沈君承挑眉,問“你說的是哪里”
蘇安安一頓,然后窩在他懷里笑,一瞬間,她竟然想起了冷莫言的樣子。
“我挺懷念你做沈君承的時候。”
“為什么”
“因為高冷呀。”
哪里會這般沒臉沒皮。
沈君承勾唇,“我從來都不高冷。”
“哪兒有,明明初見你時,你冷的讓人退避三舍。”
“那只是長大了,不得已的偽裝,我兒時很皮的。”
說起兒時,蘇安安忽然問“想起來兒時我們見面那次了”
沈君承笑了笑,“想起來了,不是賠了你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