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擊的是不準,但是……”
“我方向沒錯吧,陳兄?”
聽聲辨位,可想而知,辨的是更重要的是位置。
陳亭忽的瞪大了眼睛,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
廖泉忙道:“是吧,是吧,大家都看著呢,沈兄常年居于鄉下,之前也說過久未練習射擊,靠的還是兒時的手感,擊打不準是沒錯,但是他方向都是對,一次沒錯。”
廖泉激動道:“陳亭正處于東南方,周邊一圈丫鬟離得遠,但是方位還是看得清的,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吧,侯爺,快把這個陷害沈兄的小人抓起來。”
陳亭聽完,忽然一改之前的慌亂,反而笑著問了一句,“沈兄方位確實辨的正確,我無話可說,只是,我現在有個更大的疑問,沈兄是如何知道哪里是東南,正南,沈兄不是看不見嗎?”
當時他們幾個人想捉弄他,讓他迷失方向,故意統一口徑,跟他說他在西面的。
廖泉一愣,是啊,沈君承怎么知道他的位置?
當時為了好玩,他們把奴婢潛退到十米開外,說方向時,聲音還壓低了,按理說,他不該知道方位啊。
此言一出,沈雍警醒,死死看著沈君承覆眼的白紗。
他的眼睛……能看到!
沈君承卻淡淡一笑,道:“我確是看不見,也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真正方向,也以為是西面的。”
陳亭瞇眼,咄咄逼人,“那既然沈兄看不到,請問,你如何判定的方位?還是,世子從頭到尾,都能看到,被捉弄的,其實是我們呢?”
沈君承抬眸,指尖慣性的點了點,“我想諸位大概都忘了。”
“這里是侯府,武興苑,是我幼時天天練武的地方。”
“從五歲開始,我每天都在武興苑,那里的便是過了二十年,本世子也不會忘。”
陳亭問,“便是你記得又如何,要知道演武場空無一物,你靠什么辨別方向?”
除了靠眼睛。
沈君承:“誰說空無一物,演武場一圈可是有十二根柱子。”
演武場中心有個圓形的空地,空地一旁建了十二根石柱,半米高,每根石柱上還雕刻了一種動物。
“兒時,我可是經常在那里玩耍,當你們說我的位置是西面時,你說巧不巧,我后退時,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柱子,摸到了上面雕刻的動物,是兔子呢。”
“十二生肖首位鼠,是刻在正東面,從右排列,兔,是在北面,那時,我可還是看得見呢。”
陳亭一慌,大意了,沒想到他憑幾根石柱辨出的方向。
陳亭壓下心慌,又把話題扯到最初的問題上,道:“就算是沈兄辨別出了方向,也不見得感覺就一定對,畢竟沈兄眼不能見,許是湊巧,做不得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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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