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言長劍向前一豎。
麻衣人冷笑道:“秋女俠,我知道,我未見得是你對手,只是,你也應該知道哪兩個孩子你護不住的。”
秋末言雙眼微冷,向前一步。
麻衣人聲音轉冷:“雖然現在只是我一人,可后面還有奇門堡十二魁首往這里趕,還有長惡堂七位堂主往這里趕,還有緹騎營、神樞營往這里趕。”
“兩個孩子,北塞山奇門堡、三危山長惡堂、帝都的緹騎營、神樞營。”
玉香春轉回頭,兩眼不眨的看著秋末言。
秋末言緩緩點頭。
玉香春猛吸一口氣,大罵起來:“我他嗎的就開了一個客棧,你給我帶這么大一個麻煩,你是要我死啊!”
陡然,屋里傳來葛荊淡淡的聲音:“大山、二寶、三洋、四海已經死了。”
玉香春身子向后一退,一個虎撲來到葛荊身前。
麻衣人跨步上前,就要往里沖。
秋末言抖動長劍橫身擋住,與其戰了起來。
“奇門堡,殺,除了兩個孩子一個不留。”
秋末言的身手很強,這一阻攔讓他根本沖不過去,麻衣人的臉色頓時一愣,瞬間絕殺令出口。
大堂內七名殺手同時撲了過去,王小余、阮清齊齊上前將其攔在哪里。
可是,奇門堡的人不只這些。
嗖嗖嗖,幾道人影從東墻破洞處也闖入。
見此情景,玉香春臉色一沉,怒喝一聲:“刁御,把破洞給我堵住。”
刁御腳步一錯,從門外閃身而入。
人在地上一個翻騰,抓起一柄鋼刀貼著地皮掃了過去。
葛荊站在兩個小兒身旁,一手把著木桌,目光炯炯的看著弄堂,他不知道哪里還有沒有埋伏。
不過,不管還有沒有人今日這種情況都不好度過。
因為敵人不只是眼前這些,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源源不斷的趕來。
難道要我解開玉箍形器的封印,像一個月前斬殺兩千刀胡子那樣嗎?
葛荊有些苦笑。
那日,玉箍形器不知道吸食多少鮮血,凝聚多少精華,才能釋放出那么強的威力。
就那樣,狂暴的玄元還將他全身經脈沖斷,近乎筋斷骨折。
經過一個月的溫養,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恢復過來。
險死還生后,玉箍形器內的精氣幾乎干涸,就算葛荊想要爆發,不只是他沒有那么強壯的身體,也沒有那么鮮血讓它恢復。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兩支飛刀穿過王小余羽箭空隙,筆直的向他而來。
掌柜的纖手一伸,靈巧的將兩支飛刀抄在手中。
人同時也站在木桌前。
啵啵啵,又是幾只暗器飛來,掌柜的雙手夾著飛刀上下翻飛,暗器掉了一地。
耳中聽著亂戰的聲音,兩個小兒嚇得渾身戰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只能堅強的把頭埋下,緊緊摟在一起。
可憐而又無助。
葛荊目光垂落,看到他們似乎又想到響沙灣被滅的那天,他與小三哥似乎就是這樣的無助。
忍不住左手垂落,輕輕的拍了拍小男孩的頭:“沒事,沒人能傷得了你們!”
葛荊的雙眼充滿了陰郁。
我不能爆發將你們全部滅殺,但護佑兩個小兒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