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代桃僵?
什么移花接木?
什么那位的世子?
什么那家人的氣質?
什么明眼人的眼看得見看不見?
玉香春和阮清的對話聽得葛荊暈頭轉向,一點都沒明白。
聽不懂,就不要去聽。
葛荊拄著赤檉來到后車門口坐下,伸出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臉蛋。
小男孩有些近親的用臉在葛荊的手掌上蹭了蹭。
他是不認識葛荊,但他知道,在被追殺時是葛荊把他和妹妹護住,并帶了出來。
最主要的是葛荊對他并無所求。
小孩的臉光滑細膩,還有一層茸毛,柔軟纖細,觸之可愛。
葛荊的手還沒收回來,那邊小女孩的臉湊了過來,怯怯的似驚又似怕,小心翼翼的貼過來輕輕蹭了一下。
很可愛的樣子。
葛荊笑笑,反手在小女孩的頭揉了一下。
兩個孩子抬起小臉,奉上兩副可愛的笑容。
好孩子啊!
葛荊雖然聽不懂玉香春和阮清講的是什么事,但他聽懂,這兩個孩子是被親生父親交出去,帶人受難的。
正常來說,這是十分殘忍的事情,很多孩子都會接受不了。
可這兩個孩子沒有。
他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不知道自己面臨多么大的危險。
一切事情他們都知道,他們清楚的知道在做什么。
他們也在害怕,害怕到哭泣。
但他們堅強的忍耐著,帶著膽怯的堅強著。
這樣的孩子我喜歡...
葛荊一只手架在兩個孩子的肩頭,慢慢的揉搓著他們的頸,癢癢的感覺讓兩個孩子幾度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笑聲引起阮清的注意,目光轉過去,眼前的場景讓他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
“這兩個孩子多久沒笑過了?”
許久,阮清低下頭,喃喃自語。
“他們是誰家孩子?”
玉香春低聲問道。
“楊師兄家的孩子!”
阮清低聲回道。
玉香春眉頭一蹙,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都這樣了,你還想隱瞞,一個你阮清,一個楊師兄已然瞞不住你們的來歷了。”
阮清凄然一笑道:“寧王府長史楊中軒,知道這個人嗎?”
玉香春一愣,恍然點頭道:“就是執管寧王府中政令那位楊長史。”
隨即她又轉過頭,仔細的看著阮清,迷惑不解的問道:“你叫他師兄,可從未聽聞楊長史還有一個師門。”
阮清恍惚一下,感覺到自己有些失口,但他隨即苦笑一聲:“楊師兄只是少年時期跟師門長輩修過幾年劍法,未登名冊,算不得師門弟子。”
玉香春揉了揉額頭,低聲道:“傳說楊長史劍法不凡,飄逸靈動且詭異多變。”
猛然抬頭,笑道:“是點蒼派,你要帶兩個孩子去點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