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刀梟胡勒就能成為北域荒原二十七位霸主之一,最多再加上一個麻衣人。
如此強的麻衣人都只是一個配搭,這刀梟胡勒到底有多強!
隨即,葛荊又想到玉香春,還有王小余和刁御。
絕對都不是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客棧老板和店小二。
葛荊的眼淡淡的從玉香春的身上掃過,從王小余身上掃過,從刁御身上掃過,最終落在阮清身上。
他們況且這樣,修為還在他們之上的秋末言更不可能是普通人了。
玉香春的武功夠強,還要差上麻衣人半籌,可秋末言是能把麻衣人打得無法還手的人。
要是不跑,絕對能被秋末言打死。
這樣的人就算比不上刀梟胡勒,應該也是二十七霸主下面的最強者。
要知道,二十七位霸主,除了刀梟胡勒其他人算的可是整體實力。
葛荊想起掌柜的話:是那家的孩子,是哪位的世子。
這兩句話讓他懷疑起緹騎營和神樞營為何要追殺兩個孩子。
懷疑是懷疑,葛荊卻沒在意。
純粹的北域荒原人,天生對朝廷就沒有任何印象。
不會在意,更不會敬畏。
左右不過一條命而已,最多是個死。
民不畏死,為何以死懼之。
葛荊盤坐在地上,默默吐納著。
感知著經脈一點點堅韌起來,順暢的讓玄氣從中通過,緩解著周身疼痛,舒緩著臟器間的壓力。
他臟器每強壯一分,功力就能恢復一分,經脈每堅韌一分,能夠施展的功力就強盛一分。
葛荊能夠預料到,下面的路會更難,遇到的敵人會更多,他能殺伐的人也就越多。
大致上,似乎每殺十人,玉箍形器就能轉化一分精純的生命力。
再有三五道生命力我的功夫就能完全恢復,到那時,即使恢復不到大漠殺伐那一戰,想來也不會差麻衣人太多。
葛荊吐出一口濁氣,對自己的修為大致有了些了解。
幾場戰斗下來,他雖然對武功還不算太了解,但私下揣摩也差不了太多。
可惜,他的功法都是自己胡亂參悟出來的,太多粗鄙,如果有系統的武學原理輔助,即使不用玉箍形器幫助,恢復也要快上許多。
而這,才真正屬于自己。
葛荊看著車后天空兩個黑點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直到一點都看不見才回過神來。
咦,我為什么會這樣想。
對呀,我怎么能這樣思考?
這就是思考嗎?
葛荊有些呆,低著頭,怔忡的,兩眼發直的坐在那里。
他的心神沉在心底,仔細思索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一點點的捋順著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思想的轉變。
最終他發現,他從大漠中走出,至今不過一個月而已。可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接觸的事越來越多,他真的會思考了。
然后,腦海里突然出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即使不去想,也一點點的融入到腦海里,讓他從毫無見識,宛如白紙一張的大漠孤兒中走了出來。
這種轉變十分自然,不見一點突兀,就好似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積累而成。
“是潛移默化的轉變嗎?”
葛荊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不是他沒有想法,而是他真的不在意這些。
因為,無論怎么轉變,我就是我。
直白無知的是我,會思考想學習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