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之氣融入體內就仿佛冰水入海一般,完全融合,沒有一絲勉強的感覺,和諧得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
甚至在一個大周天搬運后,葛荊體內的玄氣全部被冰寒渲染,隨之發生了改變。
屬性有些偏向了陰寒。
這種變化莫名其妙,讓葛荊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在第二周天搬運過去后,他發現,這應該是好事。
因為一個周天下來,冰寒玄氣附著在經脈壁上,無形中讓經脈多了一份韌性。并且在遇到續接的斷裂處,會蜂擁而上,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將經脈撫平,愈合,并將斷裂傷疤剝離,推動到胃、肺之中。
隨著葛荊一聲聲輕咳,排出體外。
僅是三個周天,葛荊的傷勢竟然好了大半。
感覺一下,似乎再來兩三場大戰也不是問題。
“這是什么東西...”
葛荊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兩個孩子澄明的眼眸,忍不住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而這個頷首讓兩個孩子驚喜異常。
沒有說話,嘴角卻同時翹起,眼眸間控制不住得彎成了月牙兒,露出笑意。
葛荊剛想說話,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抓起赤檉站了起來。
兩個孩子雖然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但看到葛荊的樣子頓時知道,又有敵人出現。
小女孩翻身保住男孩,頭扎在他的懷里,低低的道:“哥哥,又有人追來,我們什么說話能不被人追殺啊!看著叔叔的傷一次比一次重,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小男孩用力抱著妹妹,低聲道:“也許,只有三寶交出去,我們才不會被人追殺。”
“那...”
小女孩的手忍不住一用力。
“我想想...”
小男孩閉上雙眼,頭低垂,埋在小女孩頭髻中,不言不語。
葛荊飛身登上車廂板,一腳踩在后面,一腳踩在西面,傲然屹立。
戰馬嘶鳴,馬蹄若雷鳴般襲來。
南面斜坡上一群戰馬排成一條長龍,奔馳而來。
北面一群戰馬鋪散開,呈扇面沿著兩側包抄過來,氣勢洶洶,眼看著馬車被包圍其中,插翅難逃。
“這次危險了...”
葛荊嘆息一聲。
如果敵人從一側追來,葛荊賣賣命,也許還能攔截住,可這明顯來自兩側,分四個方向包圍過來的敵人,他雙拳難第四手,根本應付不了。
玉香春昏迷不醒,加上兩個孩子需要人保護。
即便刁御、阮清出手,兩個身負重傷的人不敵一個,根本無力支撐。
“還是實力不住,若是有秋末言那身功夫,懸空而戰,別說四面敵人包抄,就算四面八方來敵,站在中央也全然無畏。”
葛荊用力攥著赤檉。
“小子,束手就擒吧!”
騎兵越來越近,晦暗中葛荊看到正是緹騎營。
他眼中一道凌厲的目光閃過,大喝一聲:“束手就擒不存在的,想要兩個孩子,從我是身上踏過去吧。”
赤檉高高舉起,給了緹騎營一個目標。
戰馬奔馳,將刁御、阮清從入定中驚醒,紛紛擎刀擎劍的站了起來。
可惜,傷勢稍有好轉卻并不能讓他們立刻投入戰斗。
兩個人看了眼外面越來越近的緹騎營,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一臉苦澀。
再轉過頭,看到車廂高處站著的,意氣風發的葛荊,幾乎同時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