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者匯合時,驟然變向。
刀光向左,劍光向右。
余勢不絕的收割著緹騎營的性命,就彷如割草般,一個呼嘯甩尾而過。
待馬車疾馳,就要看不到時,葛荊感覺到,那里除了一刀一劍外,再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的人。
“好兇殘,他們是誰呀?”
葛荊低呼一聲。
“青陽初度秋末言,月鎖清秋李默安,清冷劍光者自然是李默安了。”
阮清不知何時走到車廂內,手持長劍站在玉香春身旁,仰著頭眺望后方。
“阮小弟美譽了。”
低沉的聲音在遠出響起,僅是六個字,人已經站在車廂內。
“原來閣下就是寧王舊友,早有耳聞卻今日才得一劍,果然名不虛傳。”
人影一閃,沈墜站在車廂后門。
他的目光落在李默安身上,然后緩緩轉向兩個小兒。
葛荊斜斜一個跨步,擋住兩個小兒身前。
沈墜和李默安同時一愣,齊齊將注意力放在葛荊身上。
看了葛荊一眼,然后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玉香春。
這一眼,刁御撐著刀站在玉香春身前,與葛荊并肩而立。
李默安上下打量著兩個人,冷笑一聲:“呵呵,有意思,以為我不敢殺你們,要知道,我們只要這兩個孩子。”
沈墜也晃了晃手中繡春刀:“讓給我如何。”
葛荊和刁御沒說話,阮清身子向刁御這一貼,急聲道:“李大哥!若不是這幾個朋友,沙洲集這兩個孩子就丟了。”
李默安詫異的看了眼阮清,又笑了:“這才半天,阮小弟就敢對我為他們求情了。”
阮清苦澀的一笑道:“李大哥,你看看他倆一身的傷。阮清再不濟,也是跟他們生死與共過,不敢忘啊。”
李默安和沈墜同時目光回轉,看著刁御和葛荊,又扭頭看了眼阮清。
現在已經入夜,光線極低,但在二人眼中其實和白天沒什么兩樣。
葛荊和刁御、阮清三人一身是血,二人剛才就看到了。
這一眼,是仔細打量他們三個人的傷勢。
細細分辨頓時就是一驚。
三個人的傷勢沒一個輕的,都是嚴重的內傷和外傷。
也不知道他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這么嚴重的傷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尤其葛荊還能御敵,不能不讓他們感覺奇怪。
恰在這時,玉香春躺在那里哽嘰一聲,刁御連忙蹲下,看到玉香春緊蹙著眉頭,一臉痛苦的呻吟起來。他連忙回手入懷,掏出一枚丹藥塞進她的嘴里,然后取出水囊給她喂了兩口水。
許是藥效發揮了作用,轉眼間玉香春的臉慢慢舒展開,陷入沉沉睡眠之中。
“八寶護脈丹,六扇門的人?”
沈墜第一個收起了繡春刀。
六扇門也是朝廷的人,與他天然是一條戰線的人。
刁御嗯了一聲,眨眨眼站了起來,伸手點了點昏迷中的玉香春道:“追風捕頭。”
又指了指沈墜:“和你的任務幾乎相同,保護世子一條性命。”
沈墜眉頭一挑:“不是抓捕。”
“抓,不是我們的人物。”刁御搖頭,甚至有些苦笑道:“真要有人抓了,我們的人物有可能是放。”
沈墜眉頭一挑,笑了:“哦,我知道的,靳子川就被你們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