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青石上,葛荊清楚的看到一個壯漢頭上叩著一頂草笠,安然入睡。他聽阮清說是劉師伯,顯然也是宗門內的長輩。
嗯,不能理解。
既然不能理解那就繼續前行吧。
再前行,是一條不長的棧道,山上飛流涌動,澗中飛峽急流形成一個落差不大但水流很急的瀑布。
潭水濺射,萬千玉珠在天空濺起,灑落,陽光映射下五彩繽紛,絢麗奪目。
葛荊把頭探出,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山澗不遠處,在潭水濺射不到的地方,一個老翁懸桿垂釣,身旁一個竹簍置于水中,來回擺動,不經意間還能看到有魚兒在里面跳躍。
“這是朱師伯,一手好釣術,師門內號稱第一,就連掌門都經常上他這里換魚吃。”
阮清又介紹一句。
“換魚吃...”
葛荊眨眨眼,表示不能理解。
繼續前行,這時他們的位置已經不低了,極目眺望,山腳下已經升起淡淡的云霧。
氣霧氤氳時聚時散,仿佛精靈般調皮。
葛荊向下張望了一眼,透過薄薄的白霧,看到左側遠處一泓碧波微微蕩漾,上面一只竹筏停泊在上面。
一聲吆喝,竹筏上一個漢子抖手散出漁網,撐出一個標準的圓落在湖面。
“那個不會是漁翁吧?”
葛荊不敢確定的指了一下。
阮清側過頭,伸手在額頭一搭,看了看:“哦,是張師叔,打魚呢。”
“哦...”
葛荊隨意的應了一聲,沒在評價。
阮清笑道:“點蒼山湖水都是山巔積雪所化,冰冷清冽,里面的魚質地甚佳,肉質細膩,光滑如脂,烹制起來味道奇佳,絕對讓你流連忘返,不忍停箸。”
葛荊聳聳肩頭,繼續前行。
再往上走,是一個長長的巨大的平緩山坡,十分的平,也十分的大。
只是...
葛荊站在那里半天沒向前行,因為他看到四個人,袒胸露背的揮舞著鋤頭,干得熱火朝天,正在那鋤地呢。
“他們是...”
葛荊回頭問了聲,心底猜測著。
阮清從身后露出頭,掃了一眼道:“我兩個師兄,一個師弟,一個師叔。”
說著他往前趕了兩步,揮舞著手臂喊了一聲:“李師叔,王師兄、高師兄,吳師弟...”
四個人應聲抬頭,看到是阮清,齊齊笑了:“阮清啊,回來了。”
“啊,地侍候得不錯啊,二茬莊稼,間苗呢。”
“是啊,問過褚師伯,說是過兩天有雨,抓緊完活。”
一問一答,鄉野氣息十足,聽得葛荊有些發懵。
腳步未停四個人繼續向上走去,越過這塊平地山勢逐漸有些陡峻。
兩個孩子走的有些辛苦,戰馬攀爬的更是艱難。
葛荊看了眼馬車,跟阮清問道:“這車還有留著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