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自己出生在北域荒原,那里有世界的極端極地冰原,有極度冰寒的荒海冰川,有自己生活的萬里沙海流沙荒漠,還有浩瀚無垠的黑沙荒野。
跨過沙洲集外的停沙嶺才有了人煙,從哪里到這里浩瀚的十萬里廣域土地都屬于大明王朝。
這個世界有四大王朝,大明、大元、大宋還有大遼,四個王朝相依相傍,相持對立,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才使得外圍十數個小國得以存活。
什么是王朝,那是統一一定區域文明,龐大到必須攝封一定區域的分封諸侯王或有藩屬國為其守御疆土的才為王朝。
其上,是皇朝,那是舉世無敵的存在,是我在其中環顧天下無一可稱為敵手,是權霸天下,想滅誰就滅誰,能夠生存的王國只是不屑出手才能讓其得以存活。
其下,是王國,是雖然占據一定區域卻因無力擴張,只能偏安一隅的小國。在四大王朝夾縫中苦苦掙扎的那十幾個小國,就是王國。
搞懂自己所在何方,所在何地,葛荊曾經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仿佛跳出心中桎梏,看到一片新天地。
葛荊低頭看著藏經閣所在。
雖然他居住在這里,可這里畢竟不屬于他,他與這里始終都有一種剝離感,他終究還是要走的。
既然要走,自然要加快學習的步伐。
蹬上二層樓,葛荊翻看著一本一本功法秘籍,逐漸了解了什么是武,武要如何修煉。
在這里平民也能練武,只不過練的功法粗鄙僅能強身健體,這是他們修的算是真氣吧。
一重聚息、二重丹田,三重真氣、四重皮骨、五重通經、六重辟穴、七重通玄。
這種境界為武者凝玄境,大部分平民幾乎終身困在這里,無法通玄。
通玄者即為玄士,其中艱難不言而喻。
而葛荊卻不知道其中的困難,因為他是在響沙灣被屠那天夜里,在玉箍形器的加持下,一夜通玄的。
通玄,即然為玄,自然有其玄妙。
大部分人都是尋求天地靈寶,感知其中玄妙才能得以通玄。
靈寶,葛荊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他不知道玉箍形器算不算靈寶。
說是靈寶吧,他感知不到其中玄妙,說不是靈寶吧,想到玉箍形器種種奇妙,它若不是靈寶,要何等奇物才能稱得上是靈寶呢?
天地靈寶是想到稀少的,算一算四大王朝和十幾個王國,千千萬萬玄者,真正能夠用天地靈寶通玄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拿世間稀少的各種靈材充當靈寶來用。
大多數都是用珍稀的通靈植物,還有珍貴的能夠通靈的礦物來用,至于那少數的人,多是占據天杰地靈的通靈寶地,吸收那珍貴的凝聚成形的靈氣通玄,這種人幾乎都會成為世間人杰。
至于能夠用成型寶器通玄之人,少到不可聞。
若是有這種人,那都是千百年才能出現的當世人雄,世間之霸主。
至于葛荊,他不知道他能算哪一種。因為他是用大漠的陰寒與赤檉的暖流,一陰一陽二氣通玄的,其后成就如何,葛荊更是判斷不出來。
不過,未來如何,如何去判斷,葛荊不會想這些。
他腦海有個固執的想法,未來是無法把握的,他想把握的只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