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芒閃過,赤檉仿佛不沾一點人間煙火,不待絲毫鋒芒的向陳兆軍后腦刺了過去。
于電光火石間,黑芒沒入陳兆軍體內,而陳兆軍也瞬息轉身虛空一爪抓去。
這個舉動說明陳兆軍是故意露出的破綻,誘敵之計。
葛荊不知道嗎?
他知道,可這么好的機會不示意下多可惜。
危險是存在的,不過很公平。
得拼,拼的就是誰更快,結果是誰快誰贏。
陳兆軍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畢竟他的修為比葛荊高不止一階。
可葛荊對自己的快更有信心。
赤檉如劍,孤煙劍意自打他領悟以來,還沒敗過。
黑芒一閃而逝,擦著陳兆軍后腦沒入他后背,險險的擦中他的脊椎。
那不是真正的劍,僅是孤煙劍意。但真的很痛,痛得陳兆軍探出的手臂向外撇了一下。
而就這一下讓他的利爪讓過葛荊的胸口,而抓中了葛荊的軟肋。
勁氣相撞,陳兆軍趔趄著向后退了兩步。
葛荊則在空中踩踏著樹桿、樹枝、樹葉飛出十數丈。
然后一閃,退入樹影重疊的陰暗之處。
陳兆軍身子一挺,剛想去追,卻一聲悶哼停了下來。
一爪換一劍,兩人同時受到了重傷。
陳兆軍是脊柱受傷,痛徹心扉,半個身子都有些麻木無覺了。
可他知道,葛荊的傷可能更重。
其實葛荊的傷到底有多重,陳兆軍不知道,但他看到葛荊受傷后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就知道,葛荊的傷勢絕對很重。
要不然,根據葛荊敢于以下犯上越級挑戰的性子,清楚知道他身負重傷,必然會要死拼。
可葛荊不但沒有死拼,相反還迅速退走,傷勢只能比他更重。
所以,陳兆軍仰天一聲長嘯,招來堪堪趕到的羅凌。
“從哪里去,將那個小兒的頭給我取來!”
陳兆軍的手向葛荊退卻的方向一指。
“喏!”
羅凌的目光從陳兆軍后背掃過,飛身而起。
他看到陳兆軍背后鮮血淋淋,知道將軍讓他追殺的人身手了得,應該不是他能抵擋的。
不過,與將軍大戰一場后的人,將軍受傷如此之重,想來那人也得不到好。
于是,羅凌精神煥發的向葛荊追去。
數里之外,葛荊倚著一棵大樹,微笑著捂住嘴巴,輕咳一聲,掌心多了一抹殷紅。
“又吐血了,好熟悉的感覺啊!”
葛荊兩年前沒少咳血,幾乎連續咳了幾個月。剛好兩年,又開始吐血了。
他軟肋被陳兆軍一爪抓中,結結實實的,勁氣透入心肺,傷的是肺脈,不是短時間能痊愈的。
想要好,似乎只能殺人。
葛荊抬起頭看著不遠處一個山坳里走出三個人。
一個年輕人是阮清,剩下兩個孩子正是楊驚雷和楊雨池。
葛荊是偷偷潛入玉局峰的。
不是沒有人發現他,不過看到是葛荊就沒人阻攔了。讓他輕輕松松的找到兩個小兒,簡單說明一下,兩個小兒立刻同意跟他離開點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