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贊了一句,也收回長劍,隨意看了一眼:“吃早飯了嗎?去藥王洞嘗嘗,那里的藥膳很好。”
葛荊有些愕然,自己表情平淡是因為性格所致,這位爺可不是平淡,而是思想跳躍。
明明跟自己剛交過手,怎么就能想到藥王洞藥膳來了。
果然不愧是熊孩子的哥哥,性格真的很像。
不過,藥王洞,葛荊真的要去。
“走吧!”
葛荊也沒上車,輕咳兩聲,嘴角帶著點點紅印。
他隨手抹了一下,拄著赤檉向東走去。
葛荊的動作很輕也很快,一般人沒注意,只是以為葛荊輕咳一聲,他的動作卻沒瞞過朱栴。
咳血了。
朱栴的眼向下微垂,赦赦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了上去。
似乎這時他才想起來,剛剛勝過自己的人還是位傷者,重傷初愈的傷者。
注意到葛荊又咯血的人不只是朱栴,還有楊驚雷和楊雨池。
楊驚雷從馬車上跳下來,拉著韁繩跟了過去。
楊雨池卻一路小跑的追了過去,遞過一只雪白的手帕給葛荊,小眼淚汪汪的叫著:“叔叔...”
“沒事,叔叔的身體好著呢!”
葛荊強忍著經脈的絞痛,感知著玉箍形器度給自己的暖意。
一縷一縷的生命精華一點一點的撫平他心脈上的新創,絞痛被緩慢的舒平。
他又活了過來。
葛荊調整著呼吸頻率,沒在說話。
楊雨池抹了把淚水,扭過頭,給了朱栴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竟然被一個孩子嫌棄了!
朱栴有些無語的抹了把鼻子。
他雖然被嫌棄,卻又不能跟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只能悻悻擠出一抹可憐的笑容。
“你是壞人,等叔叔傷好了打不死你!”
朱栴自以為給了一個笑臉,小女孩就能原諒他,卻不想楊雨池傲然的一挺小胸脯用鼻子哼了一聲,很是傲嬌的挺著自己的叔叔。
“嘶!”聽到這樣的話,朱栴有些牙疼的吸了一口涼氣:“我不是知道你叔叔有傷在身嗎,才只較劍法,沒有以力欺人嗎?要不然你叔叔能贏...”
朱栴這話不是假話。
他的境界修為皆在葛荊之上,雖然想憑借大勢欺壓葛荊,逼迫他一劍分高下。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大勢仍然只是劍勢,而沒有用超出葛荊之上的玄氣欺負人。要不然兩人根本無需靠近,隔著數丈十數丈乃至數十丈都可以出手傷人。
到那時,不管葛荊劍法如何了得,都必敗無疑。
當然,這個必敗無疑是朱栴自己認為的。
楊雨池卻不承認,她不屑的又給了朱栴一個白眼:“叔叔不過是陪你耍耍的,你是沒見過叔叔真正戰斗時的景象。你啊,看到了能嚇死你。哼...”
“小雨,這也是叔叔,有點禮貌!”
葛荊回手拍了拍楊雨池的腦袋。
楊雨池縮了下脖子,沖著葛荊奉上一臉笑意,還討好般的用小腦袋向上頂了頂。
“你啊,就是個小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