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沒有了。
不僅如此,他還擔憂的望了一眼橋頭,就是四個黑衣人離去的方向。
他知道那四個密幽殺手絕對沒走遠。
在剛才,如果他們繼續出手,不夠他三拳兩腳打的。
結果為首那個很是精明,一句場面話轉身就走。
他們不是惜命撤退,而是在等毒針上的毒性發作。無論他們能不能解毒,中毒的公子都會變成累贅。
然后呢?
然后老人就會變得束手束腳,甚至會被公子拖累一同斃命。
想到這里,老人臉色變得陰沉如墨,快要能滴下雨來。
怎么辦?
老人雙拳架在年輕公子腋下,左右看了看,正好一眼看到石橋另一側盡頭,轉身就要離去的三個少年。
他眼眸一亮,架著年輕公子嗖的一下來到三人身前。
“小哥,知道姑臧城有神醫會解毒嗎?”
老人控制住焦慮的心情,讓自己的態度盡可能和善一些。
“有啊!”
荀無影看著年輕公子漆黑的肩頭,脫口而出。
隨后,荀無影感覺自己有些自作主張,慌忙回過頭,沖著刁御發出嘿嘿的充滿了討好的笑聲。
刁御半張臉隱在葛荊的身后,一支眼掃過年輕公子的肩頭,不經意間看到公子頸下隱約露出的半枚玉佩。
半只刀,刀身隱在衣襟下,余處半個刀柄。
‘陸家、百戲訣、刀佩,莫非是四川布政使司越巂郡刀王陸家。’
想到這里,刁御一抬頭正好看到老人焦急投過來的眼神。
“小子,姑臧城那個神醫會醫毒。”
刁御嘆息著叫了一聲荀無影。
“西北城閑豫堂或城外海臧寺無量殿。”
荀無影得到刁御的同意,連忙伸手指了指西南,又指了指西北。
“閑豫堂,無量殿!”
老人順著荀無影指的西南看了看。
“老人家。”刁御突然叫了聲,隨手入懷,摸出一個藥瓶遞給老人:“要信得過先給他吃一粒。”
老人一愣,看著刁御手中的瓷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去接。
“拿著吧,毒性蔓延得這么快,馬上快侵入心臟了。”
葛荊掃了眼年輕公子的肩頭,突然道:“再說了,我們要有什么想法,不用拿藥,不管他,估計就能要他半條命了。”
老人沒說話,抬手從刁御手中奪下藥瓶。
把陷入昏迷中的公子攬入懷里,扭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公子口中。
看到藥瓶里還有三粒藥丸,也沒還給刁御而是塞入懷中,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枚鐵牌塞入刁御手中。
“不管如何,援手之恩不言謝,這個給你,江湖中人,你應該知道怎么用。”
說完老人抱起年輕公子飛身而起,遁入空中。
抬頭眺望老人消失的背影,刁御搖了搖頭:“不認不識的,你說我管他做什么。”
拳頭翻過,掃了一眼鐵牌回手塞入懷中:“果然是越嶲郡陸家的人。”
“越嶲郡陸家?”
葛荊瞟了刁御一眼:“快走吧,竟耽擱事了,還沒找到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