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玉香春和席應真走回各自的房間。
她們兩個是滿臉的不愿意,帶著滿心的不情愿走回去的。
兩個天之嬌女何曾受過這種氣,何曾受過欺負而沒還手過。
偏生這里距離帝都萬里迢迢,即便有幾個高手隨從,又因為兩人鬧脾氣,把隨從都扔在了陜西布政使司行省衙門西京府,距離這里也是數千里。
藍娘昨日調集人手,到姑臧城最快今天,慢點也要明日。
同時,也是最重要的是,兩個人作死,硬拼了一場,各自落下不輕的內傷,經過四天的調理仍然沒有大好。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連自保都不能,就別說殺敵了。
忍,不忍不行啊。
兩位姑奶奶憋著一肚子氣,蔫退了。
荀無影被刁御留下,除了給兩位姑奶奶跑腿,對他也是一種保護。
他的背景被滿城人差個底朝天,根本見不得光。
見光即死,刁御可不相信滿城江湖人,人人都那么仁慈。
所以,準備出面的只有葛荊和刁御。
“我在明,你在暗。”
門口處,葛荊攔下刁御。
一句話一個眼色,不用明說刁御就明白過來。
“行!”
刁御從藍娘手里接過一柄鋼刀,通體明亮,光澤柔和溫順,手腕微震,刀身發出‘錚啷’一聲脆響,回音久久不消。
“蟬吟!”
葛荊看著這柄刀身鐫刻的篆文,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還有一柄劍,給你的!”
刁御又從藍娘手中接過一柄長劍遞了過去。
鯊魚皮劍鞘,外蘊花紋十分威武。
葛荊搖頭:“不用,這個用習慣了。”
刁御愣了一下,也笑了。
是啊,平時遇敵一條汗巾就夠了,等到用劍時,有把劍就夠了,好壞并不會在意。
葛荊現在修為隱約還在他之上,自然用木劍還是鐵劍都一樣。
真正需要用神兵寶劍時,基本上都是越級挑戰。
“行,我暗你明,需要時我會出手。不過,你準備怎么做?”
刁御有些好奇的問葛荊。
葛荊轉了下赤檉:“隨便走走,看看劍王圖在姑臧城到底宣揚到什么程度。是暗流涌動,還是烈火烹油。”
刁御的腳步一頓,看著葛荊推門走了出去。
暗流涌動說明姑臧城暫時還很安全,烈火烹油無疑就很危險了,一點就著啊!
而這兩種情況恰恰說明,玉香春和席應真的安全程度。
如果是暗流涌動,那是說密幽的目標還沒完全出現,還沒到他們發動的時機。若是烈火烹油,那就是說劍王十九圖得主已經全了,到了他們收割的時候。
或許全到了,或許沒有在他們監視下的得主到了。
葛荊知道,即便是密幽也不可能將十九圖得主全部知曉,也許是大部分得主知曉,還差關鍵幾個人摸不清底細。
這一次,密幽撒出兩張圖給玉香春、席應真為的就是釣這幾位出來。
你想釣我偏不讓你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