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葛荊心里,任何東西都不如身體的本能來的強。
狼,比狗大,比驢小,更不要說牛馬、虎豹。
可在任何地方,任何野獸面前,狼都是讓所有生命恐懼的,即便是虎豹在內都不敢小覷半分。
融合,一奇一正,應該很好玩。
葛荊嘴角噙著笑意,走進萬秋閣。
“這位少爺...”
萬秋閣門前,侍者看著葛荊嘴角抽搐一下,上前一步,拱手為禮。
葛荊愣了一下,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侍者。
侍者有些為難的沉默在哪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萬秋閣是姑臧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記住,是姑臧城,而不是姑臧西北城。他是包括東西兩城,南北兩城,甚至是中城在內的大酒樓。
這等級別的酒樓,不僅格局規模宏大,裝飾富麗堂皇。同樣,里面的酒菜也昂貴無比。可即便是這樣,用餐時間顧客絡繹不絕,座無虛席。
一個酒樓,占地在大,席位也是有限的,所以招待顧客就有了要求。
葛荊,麻布長衫,黑布腰帶,雖不能說狼狽,但絕不富貴。
如果不是他站在萬秋閣門前想要進去,扔在大街上是絕不起眼的一個。
可落在侍者眼里卻能看出,葛荊雖貌不驚人,但氣質不凡,一根赤杖拄在地上,皙白的手堵在嘴邊,輕咳著。
這是位玄者老爺啊!
萬秋閣的侍者別的不強,眼力絕對要夠,要不然得罪一個強者,怕不是當場被人拍死。
不過,玄者是玄者,氣勢不放的情況下天知道是大玄者還是小玄者。
萬秋閣在座無虛席的情況下,要是把一個席位讓給一個小玄者,等大玄者來了,你說是讓還是不讓呢?
讓還是不讓,是進閣后的事情,現在是讓不讓進的問題。
進,就必須有席位,不讓進,挨打了怎么辦。
萬秋閣有大背景,強者是不敢隨便惹事的,但看葛荊年輕的臉,天知道他知不知道萬秋閣不能動手。
就算隨后閣里來人教訓了他,挨打疼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里,侍者笑道:“這位少爺,現在正是用膳時間,里面沒有席位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葛荊的臉。
葛荊淡然道:“我要進去,就有席位。”
侍者一愣,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葛荊腳步一閃,貼著兩名侍者中間穿了過去,兩名侍者丁點衣襟都沒碰觸。
“這位少爺!”
侍者感覺眼前一空,身形一轉,就看到葛荊邁入的背影,頓時一驚,低呼一聲追了過去。
“陳謙,毛手毛腳的做什么呢?”
進入大堂,侍者剛剛追到葛荊身后,冷不丁一聲訓斥傳入耳中。
陳謙人還沒轉過身,嘴中就叫道:“掌柜的,小的告訴這位這位少爺,酒樓沒席位了,他還要闖進來。”
時間短,速度快,陳謙一句話就把他和葛荊之間的矛盾說明白,省得掌柜不知道如何處理。
反應如此快捷,讓葛荊聽了都忍不住贊一句。
掌柜是個青衣圓領,面色清朗的中年人,他正跟兩個華衣束璞的中年說話,看到陳謙毛手毛腳的跑進來,臉色頓時一沉,而后聽到陳謙的話,把目光轉到葛荊身上。
他的眼力自然在陳謙之上,可他也沒看到葛荊強在哪里,不過是一個小玄者,頓時臉色更加陰沉起來,神色不善的蹙起眉頭。
待他剛要訓斥葛荊時,站在他對面的兩位華服中年已經一步跨出,來到葛荊身前,恭恭敬敬的的拱起手來:“在下重陽劍派婁燁,閣下可是昨日一劍敗三雄的那位前輩。”
一句話,還不等葛荊說話,整個酒樓已然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