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望著展眺的背影就是一愣,愕然在那里不知道這酒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葛荊抬手接過酒壇,輕輕嗅了一聲,忍不住點了點頭。他一邊將酒爵斟滿,一邊淡然的道:“展兄不好奇昨天的事?”
展眺腳下一頓,蹙著眉頭轉過身看著葛荊問道:“難道,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葛荊伸手向他的座位一引,淡淡的道:“有沒有隱秘我不知道,但我昨天傍晚到暗殺這短短的一個多時辰,算上江陰,我碰到四伙密幽的人...”
霎那間,所有人都是一愣。
密幽身為殺手勢力,雖然威名赫赫卻鮮為人知。
甚至,黑衣、細劍、血色彼岸花,盡人皆知,可有又誰親眼看到過。
包括展眺在內對密幽也好奇無比。
他一個閃步來到婁燁那張桌,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下。
婁燁連忙站了起來。
展眺的腳在小桌一磕,小桌無聲的滑了過去,唰的一聲,在葛荊那張桌旁停了下來。
然后提著座椅在葛荊身旁一墩,坐了下來。
“說說,是怎么回事?”
展眺顯然很好奇。
那邊,婁燁眼看著展眺鵲巢鳩占,卻也沒有辦法。他不但要認,還得屁顛屁顛跑到展眺原來那張桌前,將酒具餐具拿來,換過。
幸好菜都是一模一樣的,除了酒具各自到了一爵外,還沒人動過,并不需要忌諱什么。
正好,葛荊展眺兩桌并成一桌,他端起展眺拿來的美酒,給展眺斟滿,舉起酒爵主動碰了一下,道:“我是昨天傍晚和朋友走進這座姑臧城的。”
一句話,所有人又是一愣,這位,不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吧。
平涼府距離漢中府的姑臧城并不太遠,幾乎是穿過崆峒山一條小路就到了。
葛荊出身平涼府,他莫不是點蒼派的人?
幾個人眼中帶著濃重的猜疑看著葛荊。
葛荊主動說出平涼府就知道他們會有種種猜測,看到他們眼中的猜疑忍不住把話一停,看著他們笑道:“葛某不是點蒼派的人,各位都是武林好手,昨日葛某六劍出手大致也能猜出一二來。”
幾個人同時思索一下,認同的點點頭。
也許有人會說,武功有高低,千奇百怪,誰知道他不是用別的功夫遮掩。
能說這種話的人,修為一定不高。
要知道,虎頭刀卓王孫可不是低手,不是修為超出他幾個境界的人,別想用不熟悉的武功遮掩主修功夫,然后輕描淡寫的用三劍將他擊敗。
葛荊解釋一句就沒再說什么,而是看著展眺道:“越巂郡刀王陸家知道吧?”
展眺點點頭:“有誰會不知道。”
葛荊道:“傍晚...”
他手向后指了指,“青石橋下,大澤劍陸航帶著陸家少主陸域乘畫舫經過,被密幽襲殺未果。”
“什么?”
所有人同時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