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有些發呆。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位尊權重的正二品大員,怎么就把一個絕對的官家廠衛搞成了殺手組織。
刁御卻不清楚葛荊在想什么,他淡淡的道:“怎么,害怕了。”
葛荊翻了翻眼皮,冷笑道:“我怕什么,他九幽王還能從帝都跑這來咬我啊。”
如此粗俗的語言讓刁御一愣,頭突然向葛荊這里一伸,低聲道:“你不會不知道,內務府大員,都是哪個....”
葛荊看著刁御的模樣有些懵:“哪個,哪兒個呀....”
刁御嘿嘿笑道:“就是,宦官...公公唄...”
內務府,自然是皇宮內行走,七司三院里,涉及外事的可以是王公大臣,管理宮禁內務的卻只能有宦官,也就是太監擔任。
想到堂堂戰力榜前百的九幽王竟然是個太監,葛荊的身子頓時一抖。
嗖的一下向后退了下,有些明白。
難怪,脾氣火爆的玉香春席應真兩位姑奶奶,明明出身帝都頂級世家,沾上這樣的大事竟然不敢回家。
回家可不是有了依靠,而是自投羅網啊。
在帝都不管什么樣的世家,對上九幽王都夠嗆。
沒辦法,誰讓人家的靠山是皇上呢!
“那,你們想怎么辦?”
葛荊看著刁御問道。
刁御也有些苦笑,為難的搖了搖頭:“我們猜測,密幽是知道兩位姑奶奶的底細,才將餌丟給她們。現在是甩又甩不掉,保也保不住。棘手啊!”
葛荊瞥了下嘴道:“現在還只是有人在她們身旁徘徊,真要動手了,就不是棘手,而是丟命了。”
刁御伸手轉了轉兔肉,點頭道:“是啊,我想,最多不過兩日,密幽大批人馬就能趕過來。到哪時,一個又一個想要吞餌的魚兒就要上鉤。”
葛荊冷笑道:“可到那個時候,最先面臨危險的就是那兩位姑奶奶了。”
刁御扯下一條兔肉,扔進嘴里沒滋沒味的咀嚼著:“那怎么辦,人家的貪心咱們又控制不了。媽的,小余哥還不知道姑奶奶惹下這么大的麻煩呢?他要在,還能好點。”
葛荊瞥了他一眼,把著燒雞伸手扯下一個大腿,丟在嘴里嚼了嚼。
“熟了,能吃了嗎?”
刁御看了一眼,伸手把另一個大腿扯了下來,也不管熱不熱燙不燙,連骨頭帶著肉,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
葛荊有些瞧不起的笑了聲,“瞧你那個樣,也不是火燒眉毛了,一臉子喪氣像。”
刁御眼眸斜斜的一挑,冷哼了一聲,滿是雞肉的嘴嘟囔嘟囔道:“怎么不是火燒眉毛,這都快讓人家憋在家了,還不著急。”
“著啥急。”
葛荊把嘴里的雞肉咽下,道:“我問你,嗯,那兩張劍王圖你們...要不要。必須留下嗎?”
刁御想了下,搖頭道:“劍王圖是個好東西,不過卻不是必須得要。”
他沉思一下后道:“再怎么說,劍王十九圖這只是兩圖,剩下的想要拿到手,即使玉、席兩家高手全部聚齊都未必能夠做得到。”
他又頓了頓:“再說了,玉家、席家也是千年世家,底蘊深厚,真正頂級的功法也未見起比劍王十九圖差上多少。”
葛荊笑道:“那不就得了,兩位姑奶奶在這里也不是遇到生死對頭,必須要殺的那種。實在擋不住,把那兩張圖拋出去,什么問題不都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