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葛荊問了一句:“據說又有不少大勢力要來?”
李攀龍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唐鑄言。
唐鑄言是靈州小溪河畔風柳莊莊主。
靈州就在漢中府和涼州府相鄰的南部,小溪河又在靈州北側,勢力相連稍稍能有些助力,消息比其他人靈便些。
看到李攀龍的眼望來,唐鑄言連忙道:“前兩日孰進孰出的還能掌握,從昨天開始,尤其是劍王圖賞鑒的消息傳來,姑臧城龍蛇混雜,幾乎沒人能夠掌握得了。不過,今天早上聽朋友說,很是有不少大勢力正往這里趕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到了。”
葛荊點點頭。
密幽、十三暗手、五連峰李宣和紫霞宗喬一帆,還有信武將軍陳兆軍、緹騎營指揮使靳子川、神樞營指揮使沈墜。
他吁了一口氣,“有十三暗手的消息嗎?”
唐鑄言一愣:“十三暗手,您是要找十三暗手,他們就襲殺您一回?”
葛荊咧咧嘴笑了:“那是密幽必殺令的事,出手剁手,到不至于去追他們的老根。我,只是想知道,刀首麻衣人和刀梟胡勒的消息有沒有來?”
瞬間,周圍這七八個人都是一愣。
“刀首麻衣人、刀梟胡勒,您要找他倆位?”
唐鑄言用力吸了一口氣,很是認真的看著葛荊,追問了一句。
葛荊點頭:“我和他倆有仇!”
唐鑄言眉頭微蹙,眨了眨眼睛,大腦飛速的旋轉著,再想這個仇字是什么意思。
江湖人的仇恨復雜。
言語之間的矛盾可以是仇,就看你在意不在意。
朋友之間的糾葛可以是仇,可輕可重可大可小。
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最多,找一個分量夠重的說和人輕松就能化解。
真正的仇恨,唯有血仇,那是無法化解,乃至不死不休。
葛荊的是那種仇恨?
幾個人齊齊望向葛荊,心頭翻轉的猜測著。
葛荊望著一雙雙充滿好奇的眼,他淡然道:“屠村滅門的血仇,能告訴我他們的蹤跡嗎?”
屠村滅門不死不休啊!
唐鑄言、李攀龍幾人身子一震,迅速把幾年內類似發生過的傳聞想了一番。
不會是那位狠人吧?
兩年前,大漠血戰,陣滅刀胡子兩千騎那位兇人直接從他們腦海里鉆了出來。
不會是他吧?
轟的一聲,所有人都知道,事大了。
別人還好些,僅是一些震驚,陸域、陸航卻感同身受!
滅門啊!
陸家現在雖然還有殘余,但那么大的勢力就剩下小貓小狗三兩只,跟被滅門有何區別。
他們爺倆是激動無比,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兩年前,大漠,刀胡子,陣戰兩千...”
李攀龍他們還好點,雖然想到卻還能控制得住心神,李輕杰就不行了,他到底年輕些,一個沒控制住,驚叫起來。
葛荊眉頭一挑,掃了他一眼,默默的一點頭。
“是我...”
“真的是你,怪不得...”
李攀龍和唐鑄言對視一眼。
他們曾經奇怪過,葛荊這么強的人驟然出現,沒頭沒腦的,彷如石頭里蹦出來一樣。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位狠人啊,這就不奇怪了。
雖然葛荊有這個戰績,人還是神神秘秘的,但畢竟有了戰績就不是沒頭沒尾,石頭里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