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首麻衣人被梟首了,姑臧城的天要塌了。”
悄然趕來的數位大豪接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麻衣人不重要,雖然他是奇門堡十三魁首之一,雖然他是陜西行省戰力榜一百零幾的高手。
可,他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站在麻衣人身后的那位,一個能進陜西行省戰力榜前三十的人,之所以現在他還排在五十名外,那是因為最近三四年,刀梟胡勒一直閉門苦修,沒出過手。
他要出手,戰力榜必然發生變動。
戰力榜前三十,這意味著他們是整個陜西行省萬里方圓數以千萬人中的前三十啊。
陜西行省戰力榜或是大明王朝戰力榜都是一樣,以三十人為一等階,排名或有高低,戰力卻是相同。
畢竟說到戰力十分難以判定,身體健康與否,是否有恙在身,心理平靜或起伏,戰意是否高昂。甚至,更重要的,地理環境適不適合,功法是否相克相欺。
等等等等的因素都會影響戰力的高低,單單一個數據并不能證明孰高孰低。
而后,隨著時間的推逝,六扇門從一年年的大數據中發現,三十人一個等階是最最合理的。并在有心人將這個數據泄露到江湖后,全天下都表示認同。
無他,三十名以前和三十名以后的玄者,武功戰力真的差距好大。
二十**和三十一二也許差距不明顯,可二十**和三十四五之間的差距真的十分明顯。
動起手來,絕對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說,刀梟胡勒這位據說能進前三十的狠人,左膀右臂被人梟首豈能善罷甘休。
那可是十三暗手的老大,殺手組織的魁首,從他走入江湖至今雙手沾滿了斑斑血跡,可不是個心善的人。
葛荊斬殺麻衣人就夠狠的了,還把麻衣人給梟首了,這對刀梟胡勒無疑是一種挑釁。
刀梟胡勒如果能抓到葛荊還好,如果一時間奈何不得葛荊,怕不是要遷怒于他們。
強者只會對強者抱有尊重,對于弱者,全憑心情好壞。
不管刀梟胡勒遷怒還是殺人泄憤,姑臧城這些霸主們唯有承受。
慌張中,這些人急匆匆的跑著去找代表官府的顧子旭、代表文廟的石青,路上議論時又分出一波人跑出城外,去海臧寺找獅王釋曇曜。
能壓得住刀梟胡勒的也唯有他們三方勢力,這個葛荊啊...
想到這里,所有人的心都堵得難受,卻又做不了什么。
此時的葛荊提著紫虹劍御風而行,跨過南城、掠過中城,在北城略微一轉,又鉆到西城玄武圃。
“叔叔!”
看到葛荊肩頭的傷口,還有浸出的血跡,楊驚雷、楊雨池飛撲過來,抱著葛荊,看著他的傷口嘴嚅動下,眼淚差點沒流了出來。
麻衣人這一刀砍得很重,重針對的是內傷而非外傷。
靈玄師,已經能外借天地靈氣,洗煉肉身,雖然做不到金剛不壞,銅筋鐵骨,但很多人拿著神兵也很難對他們造成傷害。
麻衣人能傷到葛荊,在他的肩頭砍出一道很長的傷口,但這種外傷,只要不是把葛荊砍成兩瓣,經過元氣滋養都能恢復過來。
真正的傷害,還是麻衣人透過長刀侵入葛荊體內的元力。
一個人的元力有一個人的屬性,那是銘刻著一個人的精氣神,脫離身體束縛,打入他人體內,也會頑強的盤踞在哪里,如跗骨之蛆般糾纏不休。
能逼出體外還好,若是逼不出去,絕對能將人折磨致死。
葛荊輕咳兩聲,抬手拍了拍兩個孩子的頭,“好了,抓緊時間出城,晚了就出不去了。”
刁御應聲,然后和葛荊一人抓一個,直接飛身而起跳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