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又道:“還有文廟教諭大儒施齋,同樣也是大明王朝戰力榜二百七十四位的大能,座下同樣也有位列陜西行省戰力榜的高手。”
葛荊抬頭看著俞文池道:“兩位王朝戰力榜的高手安居一隅,一儒一僧,一內一外的看守,這里應該各安其居而樂其業,甘其食而美其服。卻不想....”
俞文池皺眉道:“不想什么?”
葛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點著文書道:“我剛才看到一個數據,姑臧七城現有大小勢力三十四個,頂級勢力四個,釋道儒各一,相比儒釋,也就道家略略弱了些,但相比此地毗鄰崆峒山,而那里道家勢力極其強橫,姑臧城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俞文池點頭。
葛荊繼續道:“頂級商業勢力一個,萬秋閣。一流世家兩個,楊家、侯家。一流幫派兩家,一流宗門三家,二流世家八家,二流宗門七家家,二流幫派三家。武館三家、商行兩家。”
說完,葛荊抬頭看著俞文池道:“我就奇怪,雖然姑臧城有七座分城,可有這么兩位大尊在,城內勢力竟然如此駁雜,紛亂不堪恍如戰國亂世一般。”
俞文池沉默,一言不發。
葛荊看著他的臉,半晌不語。
顯然俞文池,或是說六扇門知道,但不能讓葛荊知道。許是葛荊職位太低,或是級別夠了,但位置不同而不能知道。
葛荊也沒有逼問,伸出第二根手指道:“剛才我看了一眼,計算一下時間。從密幽為了一幅劍王圖派出三名金牌殺手,三十名銀牌殺手和二十名銅牌殺手覆滅越嶲郡陸家,到飄零手夜盜純陽洞,前后相差不過三天,再然后半月內十九副劍王圖齊聚姑臧城。這些,好像是所有人都商量好一樣,默契得很吶!”
這一回,俞文池眉頭掀了一掀,表情認真的看著葛荊。
葛荊道:“尤其是所有劍王圖齊聚姑臧城,我就奇怪,你奪寶就奪寶唄,為什么要把自己的那份寶圖拿到姑臧城,若是艷迷這等勢力還稍微可以理解,可像焉支山、白嶺山、水磨川這等小勢力,帶著寶圖來奪寶圖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用一個恰當的比喻,我看他們不像是奪寶圖,而是送寶圖來的。”
俞文池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
葛荊的形容很貼切,就這所有人手被屠戮一空的六家勢力,是要武力沒武力,要人手沒人手的,感到姑臧城看個熱鬧還行,真的參與奪寶,都不夠一個強勢點的靈玄師殺的,就更別說密幽六厲這等封號級王者了。
俞文池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看葛荊談興正濃,張了張嘴,也就沒說什么。
葛荊伸出第三根手指,凝神鄭重的看著俞文池道:“俞大人,看到焉支山六家勢力時,想沒想到劍王十九圖分散天下數千年,一直沒有蹤影,為何齊齊出現時卻會落在這樣小勢力手中?”
俞文池臉色陰沉,點頭道:“我想到你剛才說的,那兩位姑奶奶突然天上掉餡餅,被兩幅劍王圖砸到!”
葛荊點頭道:“我想也是。劍王十九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一經出現就十九圖齊齊皆出,是天意還是人為,如果是人為,他們為的是什么?”
葛荊臉色陰沉的道:“我剛才算了一下,十九張劍王圖,除了兩幅被我交易給艷迷,一幅帶到睢陽城。六幅落在焉支山六家小勢力手中,結果被屠戮一空。五幅落在歸元、乾坤、天擎這等中級勢力手中,為了保護寶圖傷亡慘重,苦苦掙扎。還有五幅隱匿起來,至今未被發現,但想來也為時不晚。這期間,是不是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寓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