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四大公子!”
葛荊笑了笑,隨即在車轅上坐了下來,道:“去江夏郡,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車沒停,老馬沒用招呼,乖巧的放緩了腳步。
陸祈一翻身上了馬,帶動韁繩跟在后面苦笑著道:“睢陽城前和公子分手到現在,十天事件根本不夠我們跑一個來回!”
葛荊一愣,隨即點頭。
的確,四川行省距離睢陽城萬里之遙,一個來回就是兩萬里,陸氏兄弟哪有那個本領。
“那你們?”
葛荊遲疑的問道。
陸祈道:“我們還沒到越巂…”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還沒走處陜西行省就遇到家人。”
說到這里,陸祈、陸培同時向葛荊一抱拳。
葛荊一愣,看著他們眨了眨眼睛。
陸祈道:“他們是去姑藏城跟蒼伯堂兄匯合的。”
“陸域!”
葛荊點點頭。
陸祈感激道:“是的,我兄弟聽家里人說了,如果不是公子兩次伸以援手,陸域堂兄也不能幸免于難。我兄弟做牛做馬也是難以報答!”
葛荊又笑了,這一聲公子跟以前他們兄弟叫的公子完全兩樣,期間充滿了真情實意欲感激涕零。
以前他們感激葛荊的是,葛荊救了他們的性命,現在他們感激葛荊,是葛荊救了整個陸家的希望。
葛荊看著陸氏兄弟,理解他們的心情。
兩個人的性命,只是他們自己。
陸域,陸家嫡子,有些時候代表著陸家的未來,尤其在陸家遭逢大難后,更是代表著陸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個時候,陸域比陸家任何人都重要。
“那,為何你們不一起走?”
楊驚雷突然問了一句,目光掃過陸祈哥倆坐騎上掛著的碩大包裹。
陸祈憨憨的一搖頭:“不知道,反正我們也想去姑臧城,程伯不讓,給了吳鳳海的關系,江夏郡莊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氣呼呼的瞪大了眼睛。
葛荊卻笑了:“看來,陸家很看重你們啊!”
陸祈哥倆、楊驚雷兄妹同時一愣。
“什、什么意思啊,公子!”
陸培訝然問道。
葛荊道:“知道一句俗語怎么說得嗎,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四個家伙同時一怔,楊雨池更是脫口問道:“為什么,叔叔。”
葛荊笑道:“省得掉地,一起打碎了!”
陸氏兄弟頓時怔忡起來,訥訥的又問了一句:“為什么啊!”
葛荊道:“分擔風險,別被密幽一網打盡!”
陸氏兄弟無力的嘆息一聲。
什么都別說了,還是力量太過孱弱,被家族遠遠的拋走,不求他們為家族重新崛起出多少力量,只要能在家族徹底破敗后延續血脈就好。
湖北行省距離四川行省,甚至是陜西行省都太過遙遠,想來密幽也想不到越巂郡陸家會有族人去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