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看葛荊他們人少加上年紀小。
自持武力,卻不想踢到鐵板上了。
至于后來宣老板搞成這個樣子,還不是他以為衡山劍派哪位少主能夠震懾一切。
自持身份,卻不想這一次比剛才撞的還狠。
一位讓滴水洞巡查使尊敬的人豈是衡山劍派哪位都不知道見過血沒有的小主能壓服得了的,看樣子,不出血是解決不了問題!
想到這里,范全海看著勾通三人,苦澀的一笑,“怎么辦,打是一定打不過。找人說和,這種地方,遠水不解近渴,能找誰?”
勾通三人啞然。
范全海說的是實話,而他沒說的,他們也知道。
葛荊看樣子不是個兇人,至少沒有周小舟心狠手辣。要是按照周小舟的意思,他們都是螻蟻,招惹到,一個個全都拍死得了。
怎么解決?
要是在外面,他們這些人怎么也能找幾個與葛荊地位平等的人說和,可是在井欄陘這破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么辦?
幾個人一臉苦澀,宣老板也捂著胸口,輕咳著,說不出話來。
看來他也沒有辦法。
過了片刻,幾個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得滿地亂轉時,陸培從山坳里走了出來。
聽到陸培的腳步聲,幾個人瞬間停了下來,好似等待處決的犯人,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培,等待他宣判。
陸培也沒折磨他們,冷著臉,淡淡的道:“公子仁慈,原本不想為難你們,可惜你們自己找死。”
宣老板幾人的心就是一提。
他還想說好,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剛才遭罪不就是因為多嘴嗎,這回他可是吸取教訓了。
陸培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弱小就不要話多,你有再多的理都敵不過夠硬的拳頭。除非你有能抗衡的力量否則就要記得,強者不可辱。”
宣老板六個人點頭去搗蒜一般。
陸培的話很明確,不管你有理沒理,地位上的不平等讓他們沒有根本就葛荊對話的資格。
就算宣老板亮出身后的主子也是一樣,當然,如果他的主子是衡山劍派掌門就是另一說了。
“留下一輛車算做懲罰。”
陸培淡淡的交代一句就轉身而走。
幾個人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個處罰絕對不重,畢竟一車貨物看似不少,可實際只是價值不菲,論起來是絕不珍貴。
而且,看陸培的樣子,還是讓他們自己選擇留下那一輛。
商行車隊,那車珍貴,馬車低廉他們自然心中有數,這也是讓他們減少損失的一個機會。
看樣子,葛荊他們對車隊是真沒看上。
陸培走了幾步,身子一停,背對著他們淡然道:“公子還說了,你們的小主要是感覺丟臉了,可以隨時找他。記住了,公子叫葛荊,血狼葛荊!”
“血狼葛荊……”
望著陸培遠去的身影,宣老板六個人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名字讓他們清楚的知道,那個看似平和的年輕人絕對不是個平和的人。
似乎也明白了,為什么綠林大盜中的翹楚,滴水洞八大巡查使之一的狠人周小舟對他都不敢露出絲毫兇殘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