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和騷動讓所有人齊齊回頭觀看,結果正好看到姍姍而來的馬車,還有從馬車上跳下的葛荊那張隨和的笑臉。
“你是誰?”
儲清絕不認識葛荊,但不妨礙他知道這個人是為高手,臉上頓時顯得有些陰冷。
葛荊仔細打量著他臉上的蒙面巾,忍不住笑了,“真為難你,帶著這么一張面巾還能讓我感受到你的怒氣。來來來,正好趁著你怒氣沖天,讓我見識一下音波功的厲害!”
儲清絕聞聽就是一愣,“你為他們出頭就為了見識我的音波功?”
葛荊理所當然的一點頭:“要不然我憑什么為他們出頭,我和他們又不熟?”
儲清絕四人頓時氣急,“為了這個你不惜得罪我們鐘鳴府!”
葛荊一笑道:“鐘鳴府勢力很大嗎?對了,我總是聽說哀牢山有無數綠林山寨。前時聽到一個觀瀾山,后來又惹到一個滴水洞,還是什么八大巡查使什么的,再有就是你們鐘鳴府,都誰強誰弱啊!”
儲清絕的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也怪葛荊的話說得不明不白,讓儲清絕誤以為他是接連招惹到觀瀾山、滴水洞,然后又不知死活的撩撥他們鐘鳴府。
這都什么人啊,膽子怕不是比拳頭還大,都快要上天了吧?
儲清絕眼神異常認真的打量著葛荊。
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不算俊美但十分耐看。
看氣質穩重、成熟,但若仔細看卻能從他眉目間看到幾分幼稚。
內穿淡藍色云紋縐紗袍,外罩一件淡竹云霧煙羅衫,腰束羊脂白玉帶,足蹬藕絲抹綠云根靴,從上到下顯出儒雅貴氣,絕不是普通人。
年少輕狂,不知深淺,是個惹火的勺子。
儲清絕冷笑一聲,心頭堆積起來的悶氣稍有舒緩,這樣的人他見到的多了。
雛鳥初飛,乳虎出江湖,正是年輕氣盛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所以肆意張揚,惹下禍端都不知道。
直到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傷到了自己,更拖累到家族時才知道,罪孽深重,萬死都難辭其咎。
儲清絕緩緩抻出長劍,雙眸冷漠,如同看到死人一般,冷笑一聲:“想見識某的音波功,當然可以。”
他的聲音陰不陰陽不陽的,腳步輕盈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冷笑著:“只是,某家還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是那家的少爺啊!”
葛荊眉頭一挑,笑道:“在下見獵心喜,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鐘鳴府的奇門絕學而已,莫談家世,莫談家事!”
儲清絕一愣,隨即恍然一笑,也是,這種初出江湖的大少爺自以為身手不凡,是最煩人提及他的家世,好像一旦問到家世,闖出的名頭就會受到家世的牽連,被玷污了一般。
也罷,我讓你吃點苦頭就知道什么叫厲害了。
想到這里,儲清絕長劍一抖,啪啦啦一陣刺耳的聲音拔地而起,然后就見道道音波彷如撕裂空間一般向葛荊切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