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眼眸一轉,掃了他一下,沒說話,而是扭頭看向吳恒。
吳恒左手一伸引薦道:“這位是齊東塍,商王府記室佐使,掌表、啟、書、疏。”
葛荊淡然道:“行了,不用介紹什么,剛才發生什么他都看在眼里,你問問他,在萬秋閣里,誤會還是齷蹉都因為什么。是戰是和都隨你……”
只是簡單一句話,吳恒就知道事情不好辦。
可不好辦也得辦,他只能把頭轉過來,問詢起齊東塍。
齊東塍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往時,王朝王爺但有事情無論對錯,倚仗身份那就是對。
可面對葛荊,這個不將朝廷身份放在眼里的人,倚仗不為倚仗,比拼的就只能是拳頭。
而沅江城,玄靈師不是沒有,可能為商郡王狗屁倒灶的事出面的就只能是吳恒一個人。
這個虧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甚至還要葛荊舒心,不追究,否則臉丟的很大。
想到這里,齊東塍只能小聲將經過敘述一遍。
事情的起因不大,只聽得吳恒的臉皮直抽搐。
起因是什么,其實真的不大。
葛荊循著章要兒的痕跡走進萬秋閣。
他去過姑臧城、睢陽城和這個沅江城的萬秋閣,進的都是竹字閣,從來沒去過其他房間。
這次也一樣,拉著一個小廝,一邊走一邊問,知道竹字閣沒人直接就走了進去。
卻不想,他直接走進竹字閣的同時,商郡王也在掌柜安排下走進竹字閣。
兩人是在竹字閣門前相遇,葛荊是高冷姿態,看到有人并未在意,轉身就要走。卻不想,真正訂下竹字閣的是金鳳七女。
六女和商王府侍衛在樓下安排,只有金鳳首領和商郡王率先登上二樓。
葛荊謙讓,此女沒在意,商郡王卻張揚的不依不饒。
結果葛荊一巴掌將商郡王拍飛,此女自然不干,又不好在萬秋閣出手,于是二人順著窗戶跳出去,打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看似簡單,其實他們想不到,真正挑事的其實是葛荊。
因為按照葛荊的性子,并不會因為商郡王張揚的性格大打出手,最可能的是一笑而過。
現在出手還是因為他在樓下感知到章要兒,那商郡王做引子,從而引出章要兒,一探究竟。
說起來,商郡王是被殃及池魚了。
只是,無論是誰,包括金鳳七女和商王府諸人在知道葛荊靈玄師身份后,對萬秋閣里葛荊一巴掌拍到商郡王的是都沒有詫異和猜疑。
高階玄者就要有高階玄者的脾氣和尊嚴,誰讓商郡王白龍魚服,裝做俗人呢。
你要是擺出王爺的儀架,看綠林外的哪一個玄者敢出手。別說靈玄師,就算王者級也頂多不搭理他,絕對不敢放肆。
大明王朝畢竟是大明王朝,在不當一回事,明面也必須尊敬。要不然,朝廷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王朝的威嚴。
可是,商郡王在白龍魚服的情況下被葛荊侮辱,朝廷會不會為他出面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