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虜陣摧枯易釋義!”
雷公鄧久忠凌空后退數十丈才停了下來,雙手一合一分拉出一片雷網才抬頭看向前方,當他看到黑衣老者時驚叫一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正是易釋義!”
老者一擊得逞并未繼續攻擊,而是背上站在空中,昂首傲視前方。
鄧久忠看到易釋義傲然的姿態,沉默了一下,左手在身前一掃,漫天雷光瞬間消散。
然后身子一飄,重新來到易釋義身前,沉聲問道:“易前輩不再淄水河畔清修,怎么跑到八卦街來趟這份渾水?”
易釋義低頭看了眼商郡王,嘆息一聲道:“這世間人情債難欠,縱使剩一把老骨頭了,也不得不來還啊!”
聽到這么一句,雷公鄧久忠的臉更加難看了。
如果易釋義說一些別的還好,至少他能用各種方法讓他退卻,唯獨人情債不行。
就像易釋義話中說的那樣,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欠錢、欠權,欠下神兵利器功法秘籍,而是人情。
人情債這個東西,說輕也輕說重也重。
在見利忘義人的眼里,人情就是一張嘴,說有就有,說沒就沒。沒事為難時會說得比山還高,有事為難時就會變得比紙還輕。
可在講情講義講規矩的人看來,一諾千金,甚至是千金不換。
面對這樣的人,人情就是他們的命,甚至為一份人情,一個諾言而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的人都不是一個兩個。
他們是你給他一捧土,他們會還你一座山,你給他一滴水,他會還你一片海。
也許不是出自真心,但為了名、為了規矩和面子,他會為之而努力。
鄧久忠的眼看著易釋義,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可就算是這樣,他仍然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努力的勸說著:“易前輩,這是商王府和萬星教之間的事情,而這里是八卦街....”
易釋義微微搖了搖頭:“這不是商王府和萬星教的事,是商郡王和鉆天鼠之間的事。再說了,八卦街在沅江城,是大明朝的黎川郡的屬地。”
瞬間,鄧久忠不再說話了,因為他從易釋義的話中聽出來,商王府的事他都清楚,而萬星教顯然不占理。
若是沒有易釋義,鄧久忠還可以憑借武力讓商郡王吃下這個啞巴虧,可現在有了易釋義,他的武力并不占優。
不只是這樣,即便他們現在就退卻,有了易釋義把今天這件事情傳出去,萬星教的名聲一樣不會太好。
算計不成反挨打,任誰也不會舒服,更別說回去之后教里的懲罰還不會輕!
想到這里,鄧久忠看著易釋義嘆息一聲,“易前輩如此油鹽不進,那就別怪鄧某了!”
說著他反手向空中一拋,頓時一蓬雷光閃耀天空。
“你還真敢動手!”
易釋義仰頭看著天空炫麗的雷光火花,臉色也不太好看,甚至背后的手都忍不住緊了一下。
萬星教不是小勢力,不只勢力龐大,教中高手更是層出不窮。不知道八卦街里深藏多少高手,如果像雷公鄧久忠這樣的再來兩三個,即便是他也討不到好。
而隨著鄧久忠拋出的雷火閃耀,八卦街內接二連三躥出數道人影。
看人影攢動的速度,易釋義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因為人影出來的速度很快,一邊向這里移動一邊傳來粗獷的叫喝聲:“老鄧,你不行啊,這么一點小事都應付不了,還要燃起烽火召集人手。”
“是有什么高手嗎?讓兄弟出動,身手不高俺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