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說……”
易釋義腳步一收,看著葛荊的劍,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張趕驢也驚詫莫名的叫道:“是啊,是啊,禹步又叫步罡踏斗,是天下道門法師祭神拜祖必用之法。據我所知有七十二種,常用的有推磨罡、八字罡、跪拜罡、繞堂罡、北斗七星罡、天門步壇罡、踩九州、十字罡、丁字罡、五步拜鬼罡等。可是從來沒有這般威力,你這是……”
葛荊伸手向下指了指,沒有說話。
易釋義和張趕驢嗖地一下來到禹臺,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地面上的烙印。
葛荊淡然一笑。
他知道,易釋義和張趕驢不一定注意禹步,但他們需要用禹步的神奇來轉移傳承對他們的影響。
靈玄師,都是對自身功法有自己的想法,形成自己的理念。按照玄者的說法就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屬于自己的武道。
可接受上古傳承就不同了,上古傳承都蘊含一門武道,接受傳承就意味著就收這門武道。
如此一來,靈玄師的武道和上古傳承的武道形成一種爭奪和排斥,一個不小心就能將這人毀掉。
幸好在上古傳承還未將兩個人的精神摧毀時,葛荊神奇的禹步引起他們的好奇,瞬間讓兩個人抓住機會將沉淪其中的精神轉移。
雖然還不能完全解決,卻也能給他們一個走出來的機會。
易釋義和張趕驢蹲在哪里,雙眼不停的看著,嘴還不閑著的爭論著,間或轉動大腦的推演著,根本沒有時間理會葛荊。
葛荊一笑,轉過身來。
遠處,呂祖殿里走出來章要兒,她的手中莫名的多出一柄古劍。靈宮殿里走出了商郡王朱松,手里同樣多出一桿金鞭。
兩個人目光環視,直接看到禹臺上背手而立的葛荊。
朱松遲疑一下,章要兒則娥眉一挑,滿臉欣喜的跑過來,越過過仙橋來到禹臺之下。
章要兒的臉一紅,仿佛朝霞飛過,在她雙頰上留下重重的一抹。
紅潤可愛,讓葛荊的心為之一動。
腳步聲傳來,朱松也從另一側過仙橋踏過,輕輕的登上禹臺。
葛荊目光在兩人臉上一掃而過,心下驚嘆,這么短的時間,竟然雙雙突破到靈玄師境界,怪不得上古傳承動人心。
他沒有說話,朱松、章要兒也沒有說話。
三個人就那么靜靜的現在哪里。
說起來,朱松是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葛荊。
按照昨天的情況,堂堂王爺被葛荊當胸一腳踩落,他應該恨得要死。可隨即在晚上,在八卦街,葛荊救了他一回,今早在金鈴盜手上,葛荊又救了他一回。
這且不說,現在葛荊能出現在這里,不用說,又是為了救他而來。
恩恩仇仇的,換一個囂張跋扈的人,驟然得到上古傳承的人,心性跟不上修為的增長,極易失去控制,做出什么樣乖張的行為都不令人感到意外。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朱松竟然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控制住心境,沒有一絲迷惘,神色澄明的望著葛荊,一絲乖張跋扈之色都沒有。
安靜得像個賢王!
張趕驢站起身來,看著朱松贊嘆一聲。
“明白為什么他會如此多災多難了吧?”
易釋義拍了拍手,跟著也站了起來。
葛荊嘴角一撇,易釋義得話他可不信。
不管你賢明不賢明,只要沒有野心都不會招惹太多人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