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一行對戰船上的湖盜叫喝都沒在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島嶼山峰旁躡空而站的金鈴三盜,看到他們沒動,幾個人也是一笑。
身形一動,瞬間跨過數十丈空間,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湖面之上。
“咝,五位靈玄師!”
看到這一幕,東門枉三個人身子一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感覺一陣后怕。
按照正常來說,金鈴盜有他們在,不怕對方是四個靈玄師還是五個靈玄師,都有辦法對付。
可是,葛荊五人就不同了,他們是金鳳衛,像個蜂巢似的,滅了一個就能來倆,滅了這五個,后面還不知道會跑出多少個呢。別說金鈴盜,再來幾倍十幾倍也不夠滅的。
“晦氣,走吧?”
東門枉遠遠眺望著空空的湖面,嘆息一聲扭回頭,眺望一眼君山方向。
“有三個時辰了,回去又要半天,二哥、三哥應該...走了吧?”
勞中瑞遲疑了一聲,臉上多了幾分落寞和頹然。
他出手,傷了兩位哥哥,無論如何,心里都不會太痛快。
“走吧!”
應劭拍了拍他的肩頭,無話可說。
兄弟闔墻都自相殘殺了,還有什么話能說呢!
沒話可說,不只是他們沒話可說,就連葛荊和易釋義都不喜的搭理他們。
“不從他們那里打探些消息嗎?”
一邊走著,商郡王一邊問了句。
“你想知道什么?”
葛荊沒搭理他,易釋義的臉上也有些落寞,不知道從金鈴盜的事上聯想到了什么。
“我....”
商郡王訝然,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探他們是不是要搞什么事?兩位六品武官折在這里了?官盜勾結啊!”
半晌,他才回了句。
易釋義冷笑道:“我知道他們要搞事,你知道他們要搞事,你以為洞庭湖周邊的官府不知道?”
商郡王一愣。
易釋義接著道:“你以為密幽只是會殺人嗎?還有,神樞營和緹騎營從帝都出行,兩年未歸,關注的只有北域荒原嗎?”
他仰頭一嘆,道:“大明王朝雖然紛紛攘攘,纏亂如麻,但關起門來都是大明人,怎么做,生也好,死也罷,都是大明的事。外域,鬼魅魍魎也,小小伎倆你以為能瞞得過這些人嗎?”
商郡王的眼縮了縮,然后苦笑一聲,不再說什么。
五個人就這么默默的飛著,眨眼間已經來到洞庭湖畔。
還不待別人說些什么,葛荊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章要兒,看著她,也看著她手中的古劍。
古木檀香劍鞘,被摩挲得異常光滑的劍柄,古韻濃厚,雖然葛荊沒見到它出鞘是個什么模樣,卻能知道這劍有靈,比他手中的紫虹劍不知道強上多少。
葛荊的目光望過,章要兒的臉微微一紅,可隨即她的臉向上一抬,毫不避諱的迎了上去。
這架勢倒是出乎葛荊的意料,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這劍不錯,可不要隨意讓出去。”
章要兒重重的一點頭:“和我認主了,讓不出去的!”
葛荊點點頭:“那就好,嗯,保重!”
然后也不跟商郡王、易釋義和張趕驢說話,身子一縱飛上云霄。
“這就走了....”
老中青三個男人望著天空,盡皆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