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都累一天了,簡單吃一口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其實來說,就他們的修為,別說閑逛一天,就算戰斗一天也未見起會累成這樣。
他們累的主要是心。
葛荊不去說,他的心境強大,修為高深,再如何也感覺不到什么。
楊驚雷四個人就不同了,從山谷與葛荊分行二路,雖然一路沒有太多艱辛,心卻一直懸著,總是感覺不落地。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雖然他們幾經戰斗,修為愈加精深,卻因為遲遲沒有葛荊的消息,內心更加焦躁起來。
驟然看到葛荊,頓時心中郁壘盡去,滿心皆是陽光。又得到葛荊吩咐,隨意玩耍,更是歡喜無比。
他們的心境就這么一松一緊,看似不起眼,待無人時躺在床上卻感到無盡的疲憊,然后不由自主的睡去。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夜。
無思、無覺、無夢、無想。
直到翌日天明,雄雞一聲鳴唱,四個家伙才施施然掀被而起,簡單的梳洗打扮,然后急匆匆的跑到葛荊那間房,準備侍候葛荊。
推開門,還沒走到葛荊門口,四個家伙就碰在一起,四目相對頓時都是一笑。
“三個哥哥你們忙你的吧,都笨手笨腳的,公子我來侍候!”
楊雨池笑著催了催三個家伙。
三個家伙對視一眼,連連點頭。
陸圻道:“那我去打水,大哥和小雷看看有什么酒菜!”
“好!小雷去掌柜那看看,我去后院喂馬!”
陸培拍了下楊驚雷的肩頭向后院走去。
葛荊也早就起來,正盤坐床榻,靜心吐納。
而楊雨池看到這一幕,偷偷吐了下舌頭。
清晨早課,是每個玄者都需要堅持不懈的苦功夫,可惜他們在離開葛荊的監督后都拉了不知多久。
“叔叔都這么努力,小雨也不能放松啊!”
楊雨池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把洗漱衣物整理好,有悄然退了出去。
“這么快!”
正好陸圻把清水打來,放在椅子上,楊驚雷也從樓下走回,看到楊雨池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問了句。
楊雨池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公子,做早課呢?”
“早課!”
兩個家伙兩眼一直,對視一眼。
陸圻聲音有些吞吐不輕,“早課,小雷,咱們多久沒做了?”
楊驚雷躊躇著,“好像從小谷出來,只顧得趕路,就、就沒太做過。”
陸圻看著他咧了咧嘴:“就沒太、做過....”
他聲音壓低道:“是根本沒做過吧!”
楊驚雷眼眸一瞪:“你的聲音能在大點嘛?”
陸圻吃吃笑了一聲:“大、小,就今兒早上,公子什么不知道...”
楊驚雷的臉一頹,“是啊,瞞不過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