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又是兩道巨響傳來,幾個人趕忙順著聲音掠了過去。
發出聲響的就是被斬殺的兩名武官那間房。
此時,又有兩名禁軍武官冰冷著臉站在窗口前,他們揮舞著袍袖,將充斥整個房間的煙塵打了出去。
這間房十分可憐,不只是前頭窗戶破碎,就連樓頂都通透得能夠觀星賞月。
煙塵消去,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身首分離的兩名武官。
瞬間,一股寒氣從窗口處傳來,冰冷得仿佛能將人的心神冰凍。
“砰砰砰...”
一陣叩門聲從大門處傳來,隨著門房將大門打開,一隊城衛軍走了進來。
“城衛軍,這么快?”
“怎么不是巡城兵馬司?”
隨著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兩名武官略略回頭,看到是城衛軍走過來忍不住臉色一變,一人一句疑問聲響起。
刷,眼前光影閃動,一名身著鎧甲的武官來到樓上,目光從兩人身上閃過,又透過兩個人的肩頭看到橫死在地的兩名武官,臉一下黑了下來。
“閣下是?”
一名武官沉吟著問了句。
“標下守城把總耿釗!”
耿釗身子站得挺直,朗聲回了句,然后目光炯炯的望著兩名武官。
兩名武官的臉皮緊了下,他知道耿釗在等他們自報身份。
如果這里沒有人死亡,耿釗根本不敢如此冒失,可偏偏有人被斬殺,還是住在四夷館的官員,還是最兇殘的梟首。
這么嚴重的案件發生,即便能迅速破案,出于職責的原因,城衛軍、巡城兵馬司、官衙和六扇門都要受到詰難,也就怪不得耿釗以下犯上了。
兩名武官嘆息一聲,默默的轉過身,看了眼遭難的同仁,低聲道:“帝都左掖軍鎮撫李建生、王騰!”
“帝都左掖軍鎮撫....”
耿釗的眼微微一縮,雙手向前一抱:“標下見過兩位大人。”
在看到李建生、王騰微微頷首,立刻轉過身大喝一聲:“耿六,立刻去城門報告守備大人!”
“喏...”
一個漢子大吼一聲,轉過身,跑出四夷館。
軍屬衛所,軍兵為營,兩則官職序列不同故而稱謂不同。
一個是總旗、百戶、鎮撫、千戶,一個是哨官、把總、守備、都司。
相對來說,不看職位看品階,耿釗軍營的把總和衛所的百戶為正六品,同級;而李建生、王騰的鎮撫則和城門守備為從五品,相等。
尤其李建生兩人又為帝都左掖軍,先天平級高人一等。
即便除了這么大的事,因為身份不對等,也不是耿釗能詢問。故而,不得不將耿璟招來。
耿釗這里自作主張,向守備稟報,即使李建生、王騰兩人滿心不喜,也無法開口阻撓。
兩人對視一眼,滿臉陰沉和無奈。
原本他們要做的事就需要隱秘,深怕落入有心人眼中,節外生枝。
可偏偏事情就是這樣,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看,天知道那里出來個中年書生,生生把事情給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