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二郎、寇文卓兩人楞頭楞眼的看著葛荊從他們身旁走過,就那么慵懶的走到一家酒館,撈了一壺美酒與一只烤雞走了出來。
身子一縱跳上酒館樓頂。
鋪開油紙包,撕下一只雞腿塞進嘴里。
向后一仰,十分舒坦的吐了一口氣,然后一口雞肉一口酒的享受起來。
那姿勢,那態度,看得仇二郎和寇文卓是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人啊!
兩個人有些看不懂。
不過,待二人轉身看到酒館對面時,心忍不住一愣。
因為這個酒館對面正是四夷館,坐在酒館的二層樓頂視線正好跳過朱紅高墻,看清里面的人和事。
甚至,眼力好的人,還能看清被寇文卓打碎的那間房里發生了什么。
兩人有些驚喜的對視一眼,一起走到酒館里,也不挑剔,看到里面有什么方便就買什么,順帶又提了兩翁酒走了出來。
微微一曲膝,兩人跳到葛荊身旁,笑著湊了過去。
“不介意我們湊一下吧?”
仇二郎十分熟絡的挨著葛荊坐了下來,手中油紙包往前一推,跟葛荊的燒雞并在一起。
葛荊先是愕然,隨即笑著把手中酒甕向前一推:“好啊,一人不成席,正感覺一個人吃酒寂寞呢?”
竟然這么好說話?
仇二郎和寇文卓歡喜的坐了下來,也不去看四夷館發生什么,酒壇晃來晃去的吃了起來。
僅是一會兒,周圍的樓頂就聚集了不少人。
四夷館事情鬧得很大,除了知府最頂級的官員盡數到來,不禁把齊郡各勢力驚動。
他們雖然不清楚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還是有些神通廣大的,能隱約摸到一些邊角,頓時都有些膽戰心驚,深怕被牽連到。
這么大的事,只要不是背景通天都承受不住牽連。
只要牽連,就是毀家滅門的罪過。
所以,各大勢力都在第一時間把探子派了過來,想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些勢力派出來的是探子,有些勢力則是主事人親自趕來。
“那個是柳家的三公子柳青,那個是秦家的二少爺秦相陵。咦,唐家九公子唐彼竟然親自來了!”
仇二郎長袖善舞,探子不認識幾個,各家主事人他竟然全部認得。
葛荊詫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提起酒壇伸了伸,“神通廣大,喝一個!”
仇二郎笑道:“我在家就是干這個的,認識的人自然多些。”
寇文卓撇了撇嘴:“誰讓你腦子活絡呢,天文地理、江湖軼事、風花雪月,就沒你不知道的!”
“這也是強項,像咱們除了殺人就是喝酒,這些東西想學還學不會呢?”
葛荊剛把酒咽下,聽到寇文卓的話,心有戚戚然,忍不住又拎起酒壇伸了過去。
這一句,頓時讓寇文卓的眼眸亮了起來,連忙提起酒壇,咚的一聲撞了過去,“知己啊!”
“落葉飛花仇二郎,云臺書生寇文卓!”
葛荊、寇文卓的酒壇剛收回,還未沾在嘴唇,一個清亮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寇文卓的手就是一頓,緩緩撇過頭向來聲處望去。
仇二郎肩頭微動,回頭探望時,手已經按在腰間長劍之上。
燈光輝映下,兩道人影分別從南北空間掠過,倏忽間站在三人身前。
“啊呀!竟然是柳三公子、秦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