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追上后,果然像他們想的那樣,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遠遠的看著葛荊。
等他們看到現在的葛荊時,一股怒火從胸口升起,郁悶得簡直要燒了起來。
因為葛荊將紫虹劍擔在脖頸上,雙臂隨意的往上一搭,雙腳一踩一踏的在空中騰挪著。
他那架勢根本不像是奔逃,而是玩耍。
“唉!”
老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緩緩停下了腳步。
壯漢嗖的一下沖了過去回頭看看,嗖的一下又轉了回來。
“怎么了大哥....”
老者伸手指了指葛荊,道:“你看他像是特意狙殺我兄弟的嗎?”
壯漢仰頭眺望一眼葛荊,看著葛荊像孩子般踩著青草,閃轉騰挪的玩耍,不禁搖了搖頭。
這人若真是殺手,成功之后早就遠遁千里了。
可是他偏不,他殺人之后竟然還有心情在哪里玩耍,自己和自己玩耍。
這樣的人和這樣人的想法,真的是殺手,真的是剛殺完人嗎?
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葛荊活潑得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點一點的從他們視線中離開。
葛荊沒有在意殺人,在他心中殺人很平常,尤其是必殺之人。
他也感知到身后有人看他,看就看唄,只要不出手,他是不會在意的。
至于是誰在看,也許是旁人,也許是白壁山寨,可有什么關系呢?
他完全沉寂在自我歡樂的心里,深切感知著自己的喜悅和自己的快樂。
這種感覺,葛荊十幾年生命中從來沒有過,自然不會被什么所打斷。
再說了,白璧山不過是他人中中的一個旅途,連駐腳的驛站都不算。
進就進了,出就出了,過腦即忘。不再遇到白璧山的人尋仇,恐怕再也記不得了。
他就這么一邊耍一邊玩的下了白璧山,一路向東走去。
太行山,臨漳縣。
臨漳縣左側是漳河,又側就是太行山,屬于彰德府最北面的縣城。
地圖第三個標記,也是倒數第二個。
葛荊想不到僅是兩天,原本感覺很難的任務竟然完成了一半。
他的心一下寬松下來。
因為謝慎交給他任務時指著第一個標記說,這個最難,因為其與三個標記都在城外,唯獨他不只是在城內,還在官署中,周圍有很多官兵護衛。
稍不注意就會被人認出,一旦被認出來,事就大了,大明王朝會滿天下追緝他,將無處可逃。
至于其他三個地方雖然也很難,卻只是難在高手太多。
而高手,對六扇門來說相反倒不是問題。
“對你們不是問題,對我卻是個問題!”
當葛荊的心神從釋放和宣泄中拔了出來時,想到這個問題,笑了。
他為何會突然產生這種輕松的感覺,還是與八位高手廝殺得到一種愉悅,愉悅是因為他的想法和功法結合在一起,得到的就是他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