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屬下一定謹記!”
四個家伙幾乎異口同聲向葛荊保證。
聲音不大,卻足夠剛毅。
葛荊微笑轉過頭,淡淡的向左側方看了一眼,然后轉身走進正房。
四個家伙迷糊的向四下看了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跟著也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
當房門關閉時,兩道虛影從左側山林中走了出來。
一個看似五六十歲的老漢,布衣布鞋,灰白的頭發胡亂挽起,被一根樹枝隨意固定著,幾縷沒有扎緊的長發垂落下來,隨著腳下的步伐微微飄動著。
老漢就像普通老人一般隨意的走著,雖然看不出他有何處不尋常,卻也有具健壯的身子,另一個臉色則是不同。
這人年紀比老漢略顯年輕,樣貌也略顯英俊,青色大褂披在身上,讓他看上去有幾分文雅。
只是,在樹蔭的遮掩下這人的臉有些蠟黃,一眼望去充滿了病態。
他的身子很高,背微微駝起,一肩高一肩低,別扭的向前走著。
越過一處高坡在能看到葛荊那處小院時停下了腳步,兩對眼眸微微瞇起,精光在瞳孔出閃動,好似兩人能透過窗口看清里面發生了什么。
“好了,差不多了,再看就會被那娃娃發現!”
“了不得啊,了不得,這娃娃看似年輕,修為卻是厲害。老周,我感覺,這娃娃的修為好似不比咱們差!”
“呵呵,只是修為不比咱們差嗎?劉棠你也太能在臉上貼金了。”
病態尊榮的老者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道:“那娃娃從天而落,還沒落地就察覺到咱倆的目劍,連絲反抗都沒有,從容承受。你,和咱們差不多的,見過幾個!”
“我說的是感覺,是比喻,感覺、比喻你知道不知道。”
劉棠很不愿意的翻了下眼皮。
病態尊榮老者眼眸流轉,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喜也沒有怒,什么話都沒說,隨意的把目光轉回葛荊的小院。
劉棠老人更是惱怒,眉頭立起,似乎想要發怒,可最后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冷哼一聲:“周濂,不要以為出身郡望周家,你就有多清高。這個見過,那個見過的。現在咱們都差不多,都是半死人,窩在黑林谷,茍延殘喘....”
一語既出,沒待周濂說什么,劉棠老人就停了下來,啪的一下,回掌堵住了自己的嘴。
結果,周濂老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淡然,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那個,周哥,濂哥,我不是故意說你的,失語失語啊!”
劉棠老人的手啪啪的拍打著自己的嘴,連連討饒。
周濂老人木木的轉過頭,撇了一眼葛荊的小院,又淡淡的收回目光,身子向后一縮,沒入密林,轉眼不見。
“啪!”
一個巨大的掌聲從劉棠老人臉上想起:“就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