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先天背景,更難得的是兩位大小姐那份嬌軀下隱藏的狠,對自己對未來追求無所不用其極的狠。
葛荊徐徐吐出一口濁氣,他從瘋魔拳境上竟然看出玉香春、席應真兩位大小姐對武道上的追求。
不是野心,如果單單只是野心,兩位帝都頂級世家里不可能沒有修煉舒服,修理成效果強大的功法。
可她們沒有選擇哪種如同養生般的功法,而是選擇了這種野蠻成長的功法。
求的是什么,想來是怕哪種舒適的功法腐蝕了求強求變的心。
她們尚且能夠這樣,我為何不能!
葛荊笑了,提起劍站了起來,推開門,出關了。
一陣細雨迷離,簌簌而下,打濕了窗外的大地也打濕了窗外的人。
葛荊一眼就看到山壁上,背手而立的劉棠老人。
早在去年冬天,葛荊在閉關閑暇時間看到劉棠老人守在那里,從去年到今年,整整半年多,他一直都在哪里。
想來周濂老人參悟出拿魔心經,要不然這位執拗的老人還能為他護法,早就闖進來跟他干起來了。
“不過,也是位可愛的老頭!”
想到這里,葛荊挑起窗戶,一閃身跳到山壁上。
山壁只有一個山洞,不是很大,堪堪能盤坐兩個人的地方,十幾壇酒半數是空。
“哎呀!”
劉棠老人只感覺眼前一花,接著就看到葛荊施施然盤坐下來,紫虹劍橫在膝上,抬手提起一甕酒壇扔給他。
“這酒不錯啊。”
葛荊毫不客氣的提起一甕酒,拍開,向他晃了晃,仰頭吞咽起來。
“爽快,我喜歡!”
看到葛荊這幅樣子,劉棠老人欣喜的舉起就躺,仰頭灌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吃酒,任由著酒水順著脖頸淌了下來,一通暢快淋漓,讓他將半年的郁悶全部發泄出去。
抖手把酒壇甩下山壁,沿著山谷一陣咕嚕到底,啪的一下摔在地面。
“老家伙給我來過一次信,心魔鎮壓下來,已經有功夫恢復修為了。”
劉棠老人看著摔落一地的碎片,心情竟然異常舒暢。
“哦,傷,恢復差不多了。”
葛荊歪過頭,向山下眺望一眼。
手指一挑,酒壇也咕嚕嚕的滾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得滿地桃花開。
劉棠老人的嘴嚅動了下,道:“那老家伙神志不得圓滿,傷恢不恢復,不重要。留著那身傷,就是為了提醒他自己,還有大仇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