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府二府莊驚人也是十三暗手的暗手!”
葛荊詫然抬頭。
儲尹之臉色一片苦澀,搖了搖頭,無奈的長嘆一聲。
葛荊眉頭一蹙,道:“連鐘鳴府二府莊都是十三暗手的暗手,那十三暗手的勢力會有如何龐大。”
王重九搖頭道:“十三暗手的暗手雖然是十三暗手埋下,實則卻屬密幽,刀梟胡勒并不能調動。”
葛荊一愣,隨即吐出一個字:“埋!”
王重九點頭道:“的確是埋,不挖不動,非大事不叫不醒,所以才叫暗手。”
葛荊想了想,點頭道:“這樣,的確是密幽的風格。”
他細細的想起那日的經過,半晌,無奈的放棄了。
因為他從那日短暫相遇,根本找不出任何疑點讓他質疑。
當然,更多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幫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即使有些疑點他也如同無視,看不出一點不對。
儲尹之卻道:“密幽和十三暗手到底圖謀什么,憑借我們知曉的這點線索根本猜測不出。不過因為金鳳章要兒的出現,倒是讓我們隱約感受一些東西。”
葛荊問:“什么?”
儲尹之伸手指了指北方,又指了指南方,道:“金鳳、密幽,均屬朝堂,為一龍一鳳之犬馬。關注的都是朝堂大事,從不在意江湖瑣事。”
他攥了攥拳頭,道:“當時,陜西行省武林玄者皆為劍王圖吸引,使得疆域虛空。在荒族入侵三危山,緹騎營遭難時無人相助。”
想起遭逢大劫的緹騎營,葛荊看了眼儲尹之、王重九,看到兩人滿臉苦笑,也感嘆不已。
綠林、江湖雖然有些看不起朝廷,甚至在緹騎營縱橫姑臧城時都憤怒不已。
可遇到外族入侵,能出手抵擋的卻只有朝廷兵馬,所以不管多桀驁的玄者都甘心在朝廷兵馬旗下俯首,聽其派遣。
緹騎營的事情一出,所有知道的人都紛紛扼腕嘆息,就連到了一年半以后的現在,兩位霸主聽到還嘆息不已。
葛荊道:“荒族入侵圖謀已久,就算武林玄者不為睢陽城所引,全部聚集在三危山也當不得大軍沖擊。”
儲尹之嘆息著點頭道:“確實是這樣,荒族入侵,我當即拉著二弟去看,雖然未曾趕到祁連山卻也在路上看到不少忤逆之徒響應。幸好官府有備,預先備下險境將其平滅。唉,那一日我才看到煌煌大軍威武之雄壯根本不是綠林草莽所能抗衡。”
“是啊,是啊,像我滴水洞最多一次也不過三千鐵衛出手,與朝廷萬騎兵馬沖鋒突進相比簡直就如孩童一般。你是沒看到啊,那景象,波瀾壯闊啊!”
王重九連連應喝,然后回頭跟葛荊贊嘆起來。
儲尹之卻笑道:“老九啊,你怕是忘記,小友出道第一戰就是在北域荒原陣斬兩千刀胡子。”
王重九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是啊是啊,我卻是忘記,獨狼葛大神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他的調侃,葛荊卻不在意,而是摩挲著下巴,看著儲尹之道:“二府主被喚醒就是在這個時候嗎?”
儲尹之呆了一下,苦笑著點點頭,臉上盡是無奈:“就是在姑臧城外。”
然后手指一點王重九:“當日如果不是這個家伙出手,我恐怕就要吃些苦頭了。”
“姑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