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心吐出一句狠話,剛感覺有些舒心,直接又被葛荊這句話給堵住了口,立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愣愣的看著葛荊,看著葛荊扭開葫嘴一口一口的吞咽著美酒。
“走!”
他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了,憋氣有鬧心。
一個閃身來到街頭,再一個閃身突進到另一條街道。
一個衙役望著玉君心的背影,轉回頭,看著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俯身扶起還在眩暈中的衙役,半提半抱的向外就跑。
沒有挨打多虧他反應慢,原本他還有些懊悔,現在看來,多虧他反應有點慢。
兩個衙役還在后面跑,玉君心已然來到藍娘身前,忿忿的問著藍娘,葛荊叛出玉家,是否制裁他。
此時的藍娘卻是沒有了在玉香春面前的嬌柔,像一朵水蘭花般靜靜的矗立在哪里,透過窗口望著石橋上的葛荊。
她靜靜的聽著玉君心的講述,沒有回眸,直到玉君心停住了口,才緩緩的轉回頭,“葛荊什么時候成了玉家的人?”
玉君心一愣,臉有些發冷的看著藍娘:“他不是玉香春的人嗎?”
藍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隔著窗口看著葛荊,看著葛荊身前飄忽一動又出現四個人。
她的聲音平淡無波,卻清晰的傳入玉君心耳中:“他和十九娘的確相處一階段,可惜,就連十九娘和他都是平等交往,沒有上下高低之分。他稱呼十九娘為掌柜的,就跟劍王王小余一般,玩笑話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那他那塊銘牌...”
玉君心的心猛然一跳,好像自己意會錯了,把事情辦砸了。
藍娘淡然道:“那塊銘牌是我當著十九娘和他的面親自鐫刻的。是作為他替十九娘、席五娘料理劍王圖的報酬,跟玉家一點關系都沒有,要不然也不能掛上司刑的牌子。”
轟的一聲,玉君心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其實,在他看到銘牌上鐫刻著司刑二字時就感覺有些不妙,只是葛荊的手太快,根本讓他來不及思考。
現在終于得到印證,卻是悔之晚矣。
“那個好像是西域高原人!”
就在玉君心悔恨不及時,耳中突然傳來藍娘輕咦一聲,連忙抬頭去看。
葛荊正一番痛飲,放下酒葫蘆,身前突然出現四個人。
一個儒雅的中年還有三個年輕人,兩女一男。
很巧,這三個人葛荊都認識,白璧山任務失敗被攆得狼狽而逃后拿他做擋箭牌的那三個人。
牟槿、牟枟和高松。
“呵,又見面了!”
葛荊醉眼惺忪的看著三個人,想到難得一塊奇石,就被他們三個招惹一堆人給毀掉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只是,還不待他說些什么,那個中年人一個跨步來到他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像是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般,肆無忌憚。
原本葛荊心里就不痛快,想好好吃頓酒,被玉君心一打擾就更不痛快了,要不然也不能做出直接毀掉六扇門銘牌的舉動。
看到牟槿、牟枟和高松他已經不痛快了,又多出這么一個中年人,心都頓時火起。
裂開嘴,一股酒氣直接噴了出來。
中年人措不及防,噗的一聲被葛荊對著他的臉噴了一個正著。
尚幸中年人的修為不錯,腳步后錯之際也張開嘴,噗的一口罡元對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