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不敢。
鄧久忠的手臂在空中微微抖動,卻始終不敢出手。
“葛大俠,大駕光臨我八卦街不是為了斬殺這些螻蟻吧?”
鄧久忠的眼落在葛荊的紫虹劍上,看著上面的血順著光潔的劍面滑落,竟是吹毛斷發、殺人不沾血的寶劍。
葛荊的手晃了一晃,寶劍上的血簌簌而下,又恢復為光潔無痕的樣子。
抬起頭看著鄧久忠綠衣藍臉,發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齒橫生出于唇外,惡鬼般的模樣,淡然一笑:“我的仆從,一個很好的孩子,好似被你給擒拿住,我想,他還活著吧?”
鄧久忠一愣,眼眸緊了緊,想到兩天前的事,呼吸忍不住變粗:“那個孩子是你的仆從?”
葛荊微微頷首:“他是被你擒拿的吧,他...還活著吧?”
鄧久忠苦笑一聲:“卻是被我擒拿,只不過,他已經被人救走了?”
葛荊一愣,轉過身,緊緊盯著鄧久忠的眼眸:“他被人救走了,在你萬星教里被人救走了?”
鄧久忠苦笑道:“人是我抓的,不知道他是葛大俠您的人。你來討要,能還我就還了,不能還,打也就是了。至于去蒙騙您嗎?”
葛荊點頭,鄧久忠說的話也是不錯。
在萬星教人心中,不管是知道楊驚雷是葛荊的人,還是不知道是葛荊的人。既然已經將楊驚雷抓到就已經打了葛荊的臉,還與不還,都不過是做過一場。
撒謊,騙人這種低劣,丟人的手段,實實在在是做不出來。
“是誰出手救走的?”
葛荊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問道:“在萬星教里將人救走,修為不錯嘛?”
鄧久忠認真的點頭道:“很強,宗師級靈玄師,只是一招,晁星君就被打到,三位星君直接昏迷。”
“晁星君...”
四個星君,三個無名,只有他帶上一個姓,葛荊不由詫異的問了句。
鄧久忠苦笑道:“就是被你一劍斬吐血的那位,其實,他很強的。”
葛荊恍然,哦,就是一擊把魏程遠撞個半死的莽漢。
那個莽漢的確很強,僅是一個沖擊就能把巔峰大玄師的魏程遠撞個半死,可不是隨便一個靈玄師就能做到的。
想一想,那可是六扇門總旗魏程遠,一個修為戰力經驗遠超同階的高手。
葛荊問道:“出手的是誰?你們,認識嗎?”
鄧久忠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是位清瘦的老者,各自很高,背有些駝,一肩高一肩低,很有辨識,可我們真不認識他,從來沒見過。”
“一肩高一肩低....”
只是一句,葛荊就有些恍然:“是周濂老人,他從帝都回來了嗎?”
“周濂?”
葛荊的聲音雖然低微卻仍然傳到鄧久忠和吳恒的耳中。
這個名字很陌生,可一個‘從帝都回來’就讓兩人知道,這位周濂老人不是普通人。
知道是周濂老人出手,不管他是為何出現在這里,也不管他出現這里是為了什么,葛荊都不自覺的吁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擔憂的心是放了下來,憋悶的氣卻還沒有舒緩。
葛荊把頭微微一歪,眼眸一瞇,淡淡的殺氣噴薄而出,直接把鄧久忠籠罩起來:“說說吧,為什么無辜擒拿我的仆從,這事,怎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