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達看著清瘦老者,瞳孔忍不住縮了縮。
都是靈玄師,很多時候不用動手,只消氣勢感知就能知道強還是弱。
周濂老人充滿氣勢的那聲長嘯,還有帶著個少年還能如此迅疾的破空而來。
郭一達略略感知就知道,這位老者的修為遠在他之上:“周濂,很陌生的一個名字,他會是誰呢?”
聽到吳恒傳音,郭一達兩眼茫然。
周濂老人二十年前實際很有名,可惜,西域高原重創之后他就隱匿在黑林山谷,直到今天才出現塵世,不是了解當年大戰的人是想不到他是誰。
郭一達和吳恒都為朝廷高官,級別雖然不低卻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周濂老人是何許人也。
“公子....”
楊驚雷腳一落地,第一時間叫了一聲。
葛荊的眼淡淡掃過他的臉,看到楊驚雷除了身上少了一柄煉鋒刀之外,毫發無傷,微微點了下頭。
隨即抬頭看著周濂老人,赫然發現老人臉上那絲病容竟然消失了,頓時笑著一抱拳:“一朝脫得樊籠去,復得身心返自然。恭喜,恭喜前輩!”
周濂老人聽到葛荊的話,眼眸驟然一亮,合手大笑道:“一朝脫得樊籠去,復得身心返自然,這話說得好,我喜歡。”
葛荊隨手拂袖,蕩去地面的塵土,引著周濂老人坐了下去,手指向后一指:“前輩是要過哀牢山,還是去云貴。”
周濂老人的眼一垂,臉色微沉,“過哀牢山,然后去云貴!”
葛荊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周濂老人一眼。
過哀牢山再去云貴高原,貌似繞了一個大遠路。
若是在沅水逆流而上,進四川布政使司再進云貴高原,比這么走至少要省一半的路。
不過,周濂老人怎么說都是六扇門人,過哀牢山,進陜西行省應該是有任務吧。
他若不是脫離六扇門,也是要做任務的。
老人看葛荊只是瞅了他一眼,沒再問,自然知道葛荊的想法,笑道:“你猜不到為什么嗎?”
葛荊想了下,眼微微一縮:“跟刀梟胡勒的任務一樣嗎?終于要開始了?”
周濂老人微微頷首:“小昆侖山有瑤寨從山中走出,你應該知道。”
葛荊點頭。
周濂老人繼續道:“其實,從山中走出的不只是小昆侖山瑤寨,還有五蓮山侗寨,慶陽府太陰河越寨。”
葛荊眉頭一皺,很是不解的看著周濂老人:“怎么可能還有這么多人反叛。”
不只是葛荊,郭一達和吳恒聽到也驚疑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陜西行省這個時候,三面為敵的時候,腹地竟然還有三處民寨敢于反叛。
是的,無論小昆侖山瑤寨還是五蓮山侗寨,或是慶陽府太陰河越寨都是民寨,并未綠林山寨。
照理說民寨不應該有這種膽魄,更不應該擁有這種武力。
偏偏他們就反抗了,就有這種武力去反抗。
葛荊看著周濂,郭一達、吳恒也一眼不眨的看著周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