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葛荊也不知道自己參悟的主意境到底是什么,但這三個推動他突破到靈玄師的劍意,絕不是讓他突破到宗師級的意境。
葛荊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著烈酒,眼神卻不知不覺陷入到茫然。
他這般樣子,易照峰不知道說些什么,閆玉清和王賀身有同感,他們也是第一回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還有些消化不了。
易釋義卻不同,他和葛荊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卻能感知到葛荊的脾氣秉性,知道葛荊是個骨頭很硬的人,不應該沉默和茫然啊!
“葛小子,想什么呢?”
想到這里易釋義問了句。
葛荊回過神,笑了一下道:“我在想,誰會跟我參悟同一種意境,遇到,不知道如何分個生死。”
易釋義眉頭一挑,笑了。
這才是他認識的葛荊。
在旁聽著的易照峰眼眸也是一亮,雖然沒說話,但嘴角也翹了起來。
王不見王,指的是王者,但他們都是巔峰宗師,就要有這個心性才能有突破到王者的希望,沒有這個倔強脾氣,這輩子宗師就到頂了。
“贊,飲勝!”
閆玉清和王賀倏地站了起來,端起酒碗一舉,不待葛荊三人反應過來,已經咕嘟咕嘟吞咽起來。
“好,這才是我龍驤衛的人,飲勝!”
易照峰哈哈大笑著,單手叼起酒碗向葛荊和易釋義示意一下,也喝了起來。
“這個,我喜歡!”
葛荊和易釋義對視一眼,易釋義露出一抹榮辱與共的笑容。
他雖然不愿意再回龍驤衛,但出身龍驤衛的他永遠把龍驤衛當作自己的根,任何一種好或壞都感同身受。
就因為這,他看到張趕驢才會那樣容忍。要不然在封山印時,張趕驢偷襲他之后還想從他和葛荊手里掏得好處,屎都能給他打出來。
五個人同時將一碗烈酒灌下,放下酒碗,王賀站起來,捧著酒壇把酒重新斟滿。
易釋義捻起一顆蠶豆。
滿滿一桌肉食里,唯有一盤蠶豆算是素菜。
這東西就飯不好吃,卻是喝酒的絕配,只要喜歡喝酒的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王不見王是一種說法,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
易釋義剝去蠶衣,將蠶豆扔進嘴里,捻了捻手指。
手指沾上油,念起來滑滑的。
“什么說法?”
葛荊好奇的問著,抬手也捻起一顆蠶豆。
“一生之敵啊!”
易釋義拍了拍手,看著葛荊。
蠶豆還沒扔進嘴里,葛荊身子就是一定,嘴里喃喃道:“一生之敵!”
“對!”易釋義看著葛荊道:“一生之敵有兩個說法,一個是高度,一個是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