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越說,臉色越是古怪,雙眼直直的看著楊驚雷身旁的人。
易釋義順著葛荊的眼看了過去,又看到楊驚雷對那個人竟異常的親切,親切到連對方的叫囂和挑釁都不顧,了然點點頭:“老友,跟小雷關系很親近啊!”
葛荊低聲道:“是啊,比我親近,應該,嗯,應該是他的師叔!”
“小雷的師叔!”
易釋義眉尖一挑,有些知道了:“是點蒼派的人!”
葛荊認真的道:“點蒼阮清,點蒼派我唯一的好友!”
易釋義身子一張,大笑道:“既然是好友重逢,豈能讓宵小壞了心情……”
說完他合身撲了過去。
而他突然發出的笑聲瞬間驚動下面的人。
兩伙人正在吵鬧,山莊的人還克制些,對面的人卻很囂張,吵吵鬧鬧的只想動手。
陳家因為主人都在閉關,受不得驚擾,若不是有楊驚雷,還有幾位陳高絕請來的幾位好友及時趕來,陳才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可就算是這樣,楊驚雷和趕來的一位年輕人一見面就驚喜萬分,湊在一起聊個不停,根本不在意對面如何叫囂。
陳才正在為難,不知道是戰是和時天空突然傳來一聲朗笑,他下意識去看,就看到一位老者從天而降,揮舞著袍袖掀起一陣狂風,攪得對面站立不安,向后跌倒。
“天上有人?”
狂風襲來,瞬間把楊驚雷和那個青年給驚動,同時抬頭去看。
“是易大爺!”
楊驚雷驚叫一聲。
“易大爺?”
那個青年,也就是阮清聞聲望去。他第一眼沒有看到葛荊,也沒有看清易釋義,而是看向了聲勢浩大的狂風。
狂風呼嘯,風勢強勁,絕不亞于平地卷起一道龍卷風。
只是讓人想不到,那道狂風雖然通天徹地一般,卻好似生有靈智,從山頭刮向山下,涇渭分明的從陳才腳前切下。
剛才還叫囂著的幾十人,在狂風席卷之下,根本把持不住身形,翻翻滾落。
陳才他們卻毫發無傷,兀自呆呆的看著對面。
“流云飛袖!”
阮清驚呼一聲。
“不,是風云水袖!”
陡然在阮清身旁傳來葛荊淡淡的聲音。
“葛大爺!”
阮清剛一回頭,就聽到陳才驚喜交加的叫聲。
然后看到葛荊淡然回頭:“陳才,讓山莊里的人都回去吧,真出了什么事,別罔丟性命。”
“嗯,嗯!”
陳才死命的點著頭,“都聽到葛大爺的話沒有,回莊子里去。還有,陳敏杰,去請老夫人,讓天上的大爺們都下來吧!”
“是,大總管!”
一個中年漢子應聲第一個跑回山莊。
葛荊雖然在太河山莊只待了一天,陳家人上下卻都知道,這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說話比家主還要有份量。
所以,陳才一聲令下,太河山莊的人全都喏了一聲,呼呼啦啦的跑進山莊。
山莊門前唯有陳才還站在葛荊身旁,等待他吩咐。
這面消停下來,那邊阮清的臉卻笑開了話。
他一步跨出。來到葛荊面前,嘴角翹起,一拳捶在葛荊胸口:“你小子,我從崆峒山追到哀牢山,又從哀牢山跑到沅江城,要不是遇到周濂老人,還不知道你跑到太越山了。”
葛荊低笑一聲,“誰知道你走下玉局峰了。”然后壓低了聲音道:“上清大洞眞經學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