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膀胱,一切正常。
胸骨肋骨脊骨正常,乃至葛荊的玄力又順著孩子的胸腹順延到骨盆,然后是大腿、膝蓋、小腿,直到從腳指骨環繞回來,重新度向孩子的左肩。
“正常、正常、正常....”
葛荊玄力每掃過一個地方都會清晰的道一聲正常。
看似正常,可敖天王、易釋義幾人卻從葛荊說話速度的快慢上感覺到一點點不同。
孩子身上絕對有事,并不想葛荊說的那樣,正常,正常。
沒有人說話,都把眼睛從孩子和葛荊身上掃來掃去的,然后他們看出一點端倪。
孩子真正正常時,葛荊的表情十分輕松,孩子的表情也很輕松,可若葛荊說話間隔略長時,他的眼略微認真些,孩子的表情也會有些痛楚。
許是孩子的耐受力很強,或許是葛荊出手很小心,反正他們從孩子臉上沒看到太多痛苦。
一個停頓、兩個停頓、三個停頓...
直到葛荊的玄力從孩子的頭顱上小心度過,又小心轉回,才停了下來。
頭顱可不是其他地方,一個不小心非死也要重傷,甚至搞得神魂崩散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樣?”
看到葛荊把手收回,敖天王小心而又有些膽怯的問了句。
他的眼幾乎不敢去看葛荊。
別看葛荊一路都是正常、正常的說,實際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還是怕葛荊說出什么救不了的話。
“哦...”
葛荊揮了揮手,敖天王幾人都看到葛荊手指尖飛出一抹肉眼可見的灰氣。
那是...
不用葛荊說他們就知道,應該是葛荊玄力在孩子體內轉了一圈沾染上的氣毒。
葛荊剛才那番探測可不是簡單的查勘,而是從孩子身體的體表到骨髓,事無巨細的查勘一翻。
這世上在沒有一個會比葛荊對他身體再清楚的人了。
而他這番查探,幾乎將孩子的血肉、筋骨、經脈都打通一遍,即便跟玄者的通經伐脈、鍛骨洗髓不一樣,卻也相差無幾。
至少,以后他學起武來,根基比任何人都要扎實。
“走,去里面...”
葛荊捻了捻手指,感知到那里有一絲酥麻。
玄力在體內迅速搬運,好似剛才那番查勘消耗近乎一半。
身為宗師級的葛荊,一身玄力浩瀚如海,這都消耗將近一半,可想而知剛才他的淡然是如何的不正常。
敖天王的眼從葛荊的臉看到他的指,又轉過頭看著兒子,頓時發現傻小子的臉色竟然好了許多。
不,不只是臉色,還有他一身青皮也淺淡許多。
沒用葛荊說,敖天王他們都能從孩子的變化看出葛荊的消耗。
“那個,你叫,陳,陳才吧,給我們備一桌酒菜來,菜不重要,酒要夠。”
易釋義沒客氣的吩咐一句。
“好的!”
陳才二話沒說,應了一聲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叫人去準備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