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春嘆息一聲。
葛荊幾人也有些沉默。
的確,國與國的較量再多慎重都不為過。
尤其是戰爭,絕不會有人敢輕易開啟。
因為任何一次戰爭,從謀劃到開啟,不知道要多少人,做多少年的準備。
像楊文舉這般冒然舉動,不管是勝負還是損失都無法計算。
一個不好就會成為千古罪人,所以在聽到三千將士將一切能證明是大宋王朝人的東西全部拋棄,也就意味他們做好了在大遼王朝全滅的準備。
是不想給大宋王朝帶來一絲一毫的隱患。
如果大宋王朝能夠狠下心來舍棄他們,的確不能帶來任何不測,只是大宋王朝真的能將他們拋棄嗎?
顯然是不能。
畢竟,楊文舉讓大宋王朝十分被動,可若推斷他們此舉的初心,任何知道的人都不能不為他們豎起大拇指,稱贊他們為英雄。
因為他們備顯大宋王朝的血性,即便三千將士全部折損在大遼王朝,至少不管是大遼王朝還是西夏草原,幾百年內都不敢輕易劫掠大宋王朝邊境。
玉香春抬起頭,看著葛荊道:“西夏鐵鷂子是西夏草原最強的鐵騎,也就是人數略少,要不然其強橫猶在荒族鐵騎之上。楊文舉率領龍神衛三千鐵騎從代州一路殺進大遼王朝,然后沿著阿爾泰山一路向東突進,行軍七千里來到雁門關。此行距離大明疆域不到五千里,大遼王朝懼怕他們突進大明疆域然后安然回歸大宋王朝,竟然將邊軍調到雁門關,想要從兩頭將他們堵死。”
瞬間,幾個人都似有所悟。
葛荊更是道:“大明王朝出手了?”
玉香春點頭道:“應該說,是大宋王朝出手,求到大明王朝,然后天子一聲令下,四川行省邊疆大兵聚集,震懾得大遼王朝根本不敢全力圍剿楊文舉。”
兩位海閣主同時一皺眉。
葛荊也點頭道:“可這不怕將大明拖進戰爭的泥沼中嗎?”
玉香春苦笑著搖頭道:“遠交近攻,國策也。大明大元大宋大遼四個王朝,元遼抗衡明宋才使得四國平衡安好。現今,宋遼發生齷蹉,兵鋒相對幾乎就要開戰,大明自然不能在旁坐山觀虎斗。”
她嘆息一聲道:“再說了,如果大宋和大遼真要開戰,其實也不符合四國本心。所以大明邊疆聚集大軍并不是出兵合擊大遼,其意在于震懾,就跟大元王朝聚集大軍在元宋邊疆一樣。”
聞聽此言,葛荊猛然抬頭,“大元王朝也陳兵邊疆,嚴陣以待。”
玉香春點頭道:“不是如此,大宋大明隨時可以把虛聲作勢化為兩道夾擊,只需半年兩國大兵就能在大遼王朝國度會師。”
葛荊點頭,“所以說,四大王朝其實一直都只是調度大軍來維持平衡,只看誰先露出破綻。”
玉香春的手敲了敲桌面,看了葛荊一眼道:“不錯,軍事上,四大王朝不可能真正開戰,但小手段卻從未停止過。寧王叛亂,就是大遼的手段。”
瞬息,葛荊的頭抬了起來,兩眼炯炯的望著玉香春。
他恍然想到越嶲郡陸家,想到北域荒原,想到寧王明明坐鎮陜西行省,寧王寶藏為何不是藏匿陜西行省,而在四川行省的越嶲郡。
玉香春冷笑道:“北域荒原別看現在聲勢搞得很大,威名赫赫,實則不過疥癬之疾,根本沒有人在意過他們。寧王搞的那番聲勢,也不過是大遼預先備下的手段,是要警告大明王朝,如果敢發動進攻,大遼也是有后手的。”
“李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