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規矩也沒有任何說法,所有人全部散開,東一伙的西一塊,三五成群的絞殺在一起。
這三天,西路幾乎每天都有宗師殞落,每天都有血氣狼煙沖天而起。
有大明王朝宗師,也有外族宗師。
外族宗師是由大元、北域、西域三方組成,只不過這一路大元王朝宗師偏多一些,自然殞落的也以他們為主。
東西兩路都開啟了大戰,唯獨安穩的是中路。
中路宗師戰在開始的時候就顯得十分詭異,大戰來臨之前,葛荊就將本應該是西路的牟家宗師引到了中路,引導了哀牢山,并且被葛荊噼里啪啦一陣爆錘。
也就是因為這場戰力懸殊的大戰,引得三路宗師側目,進而讓中路外族宗師升起了能將葛荊斬殺的心思。
卻不想,十位外族宗師悄然而至又碰上太谷兄弟、李璇器三兄弟和王重九、儲尹之,一場大戰不但沒有奈何葛荊,相反還被他斬殺兩位宗師。
這樣一來,中路宗師戰,外族人手不足,連像東路那般與大明宗師陣前相會都不敢。
人手少了十位,力量相差絕對是天地之別。
他們真要敢去陣前交鋒,絕對能被大明宗師把他們給包餃子,一個都別想跑。
自然,外族宗師跑到哀牢山下,與那八位宗師相會。
可就算他們所有宗師全部匯合也根本無法跟大明宗師相比,畢竟大明宗師的力量本就比他們強大,又有哀牢山綠林相助,即使萬星教顧垣、斗木獬、牛金牛和王陸四位宗師歸陣,仍是不如。
再加上兩千大軍只剩下慘淡的二三百人,士氣低落到不可附加的地步。
這番變化讓中路宗師根本打不起來,只能在哀牢山下與大明宗師周旋,捉迷藏般的周旋著。
直到現在,大戰都開啟了五日,還沒能開始一場真正的戰斗。
葛荊把書冊簡單翻看一遍,對三路宗師戰大致了解一番就放下了,抬起頭看了一眼刁御道:“這番宗師戰,到底為了什么,如果僅是因為東西兩路十萬鐵騎,不至于這么猶豫吧?”
刁御點頭道:“的確,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十萬鐵騎,即便來了這么多宗師,陜西行省不能抗衡,多了湖北行省和四川行省的幫助還不算什么。”
葛荊問道:“那為什么?”
刁御伸手向西方點了點道:“還不是因為大遼王朝。”
葛荊眼微微一瞇,道:“是掌柜的說的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楊文舉!”
刁御點頭道:“大宋王朝西面有西夏草原,其勢與西域高原和北域荒原相等,每年一到秋季都會在大宋邊關打草谷。西夏鐵騎之兇殘猶在荒族鐵騎之上,多年擄擾讓大宋深受其害。七年前又一次打草谷結果陷入到楊文舉的計算之中,被他一路殺進西夏草原,誓要將這些鐵鷂子斬盡殺絕。只是誰都沒想到,這些鐵鷂子也夠果決,看到不是楊文舉的敵手,又不想將這群殺意上腦的殺神引入西夏,竟然矛頭一拐,沖進了大遼王朝。”
這話,楊驚雷、楊雨池和陸圻聽得眼眸直閃,精芒四射。
葛荊點頭道:“這些,都聽掌柜講過。”
刁御伸手指了指楊驚雷三個家伙道:“他們不是沒聽過嗎?”
葛荊點頭,沒在說話。
刁御繼續道:“當時楊文舉統率只有三千鐵騎,在殺入西夏草原時就沒想到能夠活著回去,所以即便西夏鐵鷂子將他們引入大遼王朝,也沒有一人退卻。而是拋棄大宋鐵盔鐵甲,拋棄一切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僅是一人一馬一矛,幾乎是粿著身子闖進大遼王朝,大開殺戒,掃去身前一切阻擋。接連十七戰,殺得西夏、大遼人頭滾落,血流七千里。生生從大遼王朝西南殺到東北,近乎到了大元王朝和我大明王朝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