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老人笑了一下,知道這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明心島主把他認識出來了,于是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下,最后將目光落在他的肩頭,一笑道:“有傷再身,還能攆著兩位宗師打,易老弟戰力強悍啊。”
易釋義一愣,晃動一下肩頭,呵呵笑道:“我和阮清小子不一樣,他剛剛突破宗師,還未被算在宗師戰里。我是主力,接到葛荊小子的信冒然跑出來,誤了戰事可就罪大了。所以在出來前我領了一個任務,跑到太越山砍了一個寧瑪派珈藍活佛。”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娓娓道來。可這里都是什么人,靈玄都是沒資格出手的存在,輕易的將他的話聽到耳中,頓時都咋舌不已。
真夠強橫的了,太越山是外族宗師大本營,宗師無數,遍數大明這方除了這位爺外可能沒人敢貿然靠近。
這位爺不僅靠近了,還直接闖進去,活生生把一位寧瑪派珈藍活佛給砍了。
如此一來,按照他的話說,是把他退出戰場,大明主要戰力缺失給彌補回來了。
“太越山其實沒有想象那么危險,只要挑準時機,速度快,閃進閃出其實很安全。只是沒想到暗影閣的那個陰影月刃屠黑是真的黑,硬是看著寧瑪派珈藍被我斬殺都不出手,直到我準備離開是才偷偷的給了我一劍。要不是我一直防備被人下暗手,真就被他得逞了。”
易釋義晃動著肩頭,忿忿的道:“我就不服了,真就比葛荊那家伙差。他在大元宗師風林火山兵武軍陣中闖出來,還能躲開屠黑的暗手,毫發無傷不算,還能反傷了他。我老人家,竟然被傷了左肩。”
這一句,所有人又是一陣嘖舌,甚至將目光轉去看向心月狐和箕水豹。
他們被易釋義追著打,本來就夠狼狽的了,卻不想易釋義還是有傷在身,就更沒面子了。
萬星教徒看著對面,看著自顧自說笑的五個人,士氣更加低迷了,簡直是一點戰意都沒有。
而這時,易釋義拍著楊驚雷的肩頭,目光在對面一掃就找到了雷公鄧久忠。
“小雷兒,那個家伙不久是雷公鄧久忠嗎,怎么,不過去滅了他?”
楊驚雷憨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易伯伯。他的右手已經被我廢掉了,再無一絲進步可能,我的仇已經報了。”
“哦!”
王小余、秋末言、易釋義、阮清和周濂同時把目光投向對面,僅是一轉就看到面色呆滯的鄧久忠。
目光垂落,一眼看到他右手背上的血洞,神識掠過,也輕易的感知到他整條右臂都被異力震蕩,已經傷及到心包。
頓時了然。
右手背洞穿,完全毀掉勞宮穴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正常來說,不要說勞宮穴被毀,就算斬斷手掌,甚至齊肩斬斷整條手臂都不算是什么。
該修煉,繼續修煉,該突破,依然可以突破。
可楊驚雷一指洞穿鄧久忠的勞宮穴,不僅是毀掉一個穴道,還將玄力借著勞宮穴震蕩整條手厥陰心包經,直接傷及他的心脈。
到現在楊驚雷的玄力還在他手厥陰心包經內肆虐,不知道何時才能驅逐出去。
這樣的傷勢絕對不比葛荊噴出四口精血來的輕,一樣傷及根基,斷去未來武道前進的路。
鄧久忠也許終生都不可能突破到宗師境了。
“好,夠狠,比斬殺了他還要狠,我喜歡!”
易釋義大笑起來。
楊驚雷訕訕的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好。
說自己下手狠了,還是下手輕。
雙方一時間都靜了下來,不知道該戰還是該退。
現在的局勢,雙方都感覺到,不太好開戰。
萬星教看似弱勢,可實際只要他們有王者在,就算弱也弱不到那去。
楊驚雷他們雖然有兩位王者在,要想將對方全殲還是不可能。
不只是蒼牙鐵面劉矩不可能被他們斬殺,實際五位宗師也不可能全部折在這里。